林悠远显‘露’神通,一举慑服栖凤山并帝俊两方徒众,便也不为己甚,只管袍袖再挥,仍将其等放归原地罢了。
此时洪荒生灵‘性’多桀骜,以德服人远比不上以力服人来得迅速有效,只是不论栖凤山一方也好,还是帝俊一方也罢,道行境界先不论,毕竟占了人多势众这一头,若是这“力”使小了,也见不出多大效果来。
当然,林悠远演示这番神通,那心眼直的不过敬畏有加,感叹一番“老祖神通广大”罢了,有那心细多思的,细细转几番念头,不免心生向往,愈加坚定几分向道修行之心,这神通无量,可不正是修行得来的?
这洪荒天地,到底还是谁拳头大谁说了算,林悠远一番手段下来,这‘交’战的两方也只有老老实实比斗神通罢了。这比斗的规则却也简单,双方约以百日之期,单打独斗,败者淘汰,只看最后擂台上胜者属谁。
定了规矩,即便开斗,只是这排兵布阵亦须思量,那帝俊一方久经战事,于此等方面早有经验考量,也不须多说了,单说栖凤山这面,这等事原也不须林悠远过问,只他颇觉枯坐观战无趣,便也不妨与伏羲、‘女’娲闲聊一二:“这战阵之事亦有道理可循,此一战非关死生存亡,却到底也将决定这洪荒天地中栖凤山究竟何去何从,吾徒不可过于轻忽了。”
伏羲、‘女’娲听林悠远如此说,俱都点头称善,口称受教,林悠远却只将手一摆,摇头笑道:“你我师徒之间,却无需礼数太过了,闲谈些许,自在方好。吾只好奇,这当头第一阵,其等到底如何安排,又有怎生考量。”
听自家老师如此说法,伏羲、‘女’娲并太一几人俱都从善如流,相对之间多了几分随意,少了几分礼数。而针对林悠远所问,仍由伏羲说道:“这当头一战,实以提振士气为要,若论上阵人选,当取豪勇之辈,不选机巧之士。机巧之士上阵,难免避敌锋芒,先为之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此法虽善,失之勇也,虽胜亦不得振士气,况乎败矣?豪勇之辈上阵,一往无回,为争胜而不惜身,当此头战,胜则必大振士气,败亦逞勇烈之气,我方徒众必生同仇敌忾之心,此败亦无忧矣。”
林悠远听伏羲如此说,亦不由击节称赞:“吾徒如此说法,实已觉战阵之妙道矣。却不知这栖凤山中,谁人当得此豪勇二字?”
这一问,倒教伏羲微微尴尬一回:“吾栖凤山上下,向者不以争斗为乐,那道行低微之辈中固然不缺勇壮之徒,但这道行高深之人中,却是机巧之士多,豪勇之辈少。”
林悠远、太一等人听得此语,俱都失笑,这仗还没开打,竟已是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局面了。幸而栖凤山毕竟家业已大,十足合心意的不好找,勉强能凑数的却也不缺,只听伏羲说道:“吾兄妹二人座下有一通臂猿猴,秉地气而生,明乾坤挪移之理,通近身技击之道,此当头一战,亦足堪一用了。”
林悠远点首称善:“吾徒这一番权衡,亦无甚可指摘之处了。知人而用,已可称帅才,然若不得其人,难道便弃战而逃不成?此辈擅机巧而少豪勇,或强命之,或‘激’将之,运用之妙当在吾徒一念之间矣。或再退而求其次,其等既是机巧之辈,令其伪做豪勇可也,此不得已为之尔。”
林悠远这一番高论,倒是让他一众弟子吃了一惊。此时洪荒天地初成,双方争战时固然有些算计,但似这般行迹近乎诡道的,却也不多。只是此时开战在即,不是细细请教的时候,林悠远亦无意就“兵者,诡道也”的高论展开详述,故而他只是摇摇头让过此节,只专心观战便是。
待得双方第一阵的人选下场,那栖凤山一方的通臂猿猴便不须再多说了,那帝俊一方下场的人物,亦是一猿类,白首而赤足,正是朱厌。这朱厌亦以气力见长,‘性’子暴戾,拼斗起来不管不顾,却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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