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就乖乖地做个客人吧，别当着外人面惹出笑话来。冯姑娘今儿是帮衬冯侧妃为的是给王妃做生日，你心里不平衡闹出来，纵然能闹得冯姑娘没脸，可那又怎样？冯家如果在乎脸面，岂会让冯姑娘在这样的场合以主人家的做派出现在王府？不过是正好让冯侧妃如意罢了！”

    这话说的够明白了，孙怀蓉低头一想，也想出所以然来。

    如果让冯姑娘骑虎难下没脸，她就只能顺理成章地留在王府。冯侧妃很漂亮，冯姑娘也丝毫不逊色，甚至比自己还漂亮。

    这么一对姐妹花在王府，秦王眼里还能容得下其他人？

    孙怀蓉冷静下来，再一想云姝今儿的装扮，又气得磨牙。唯一能与这一对姐妹花较量容貌的，也就只有云姝了。

    秦王还没见过云姝，如果见到了会怎么样？

    孙怀芩瞧着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轻轻哼了一声，暗骂一句“蠢货”，语气却软和下来：“出门做客咱们姊妹是一体，谁脸上不好看大伙都跟着没脸。你今儿若是惹出什么事，回头太太还会叫你出门做客么？”

    孙怀蓉以前就被禁过足，孙怀芩这话一出，她立即浑身一颤。三太太在京城贵妇圈是没有地位的，如果二太太不许她跟着出门做客，她就只能乖乖待在家里。甚至，连王府也没机会踏入一步。

    孙怀蓉气势熄了，却依旧不服气：“平常在家瞧着也没什么，一出门就打扮的花枝招展。”

    这话却叫孙怀芩心里一动，云姝今儿出门的衣裳就不说了，但二太太却又给她添了首饰，连发饰也是后来重新梳的。穿衣打扮方面二太太一向很拿手，而特意装扮的云姝，一出现就惊艳全场。

    照二太太平常行事作风来看，她已经完全把目光落到云姝身上。这个推测让她忽然有种逃出生天的喜悦。

    下一刻，她又担忧起来。云姝已经不是以前的云姝，未必是二太太想象中的那么好拿捏。

    想到这里，她已经呆不下去，拉着孙怀蓉道：“咱们快些回去，没得时间长了叫人误会。还有，我刚才的话你好好掂量掂量。”

    只是等她们回到侧厅时，云姝主仆三人却不在。

    “和你们一块来的云姑娘去花厅了。”说话的是与孙怀蓉略有私交的苏家姑娘。

    苏家在京城已是没落的侯门，眼瞧着云姝去一趟就收下许多见面礼，说话语气不免有些酸：“大伙听侧妃说起，都要见一见呢。”

    这样说来，冯侧妃是有意的！

    她们不过出去了一小会儿，云姝已经去见了三拨人。京城的达官贵人很多，现如今虽朝政不稳，谁也不敢肯定最后那个位子花落谁家。处事稳重的并不急着站队，但也不能得罪任何一个有机会的人选。

    因此，孙怀兰生日京城的贵族来了七七八八，只是，大伙都不约而同地只带着儿媳妇或单独出门，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就是没把自家的姑娘带上。

    “她不是一直清高无比像朵白莲花么？觉得我们冯家没脸没皮，我倒要叫大伙都看清楚了，到底是谁没脸没皮了。”冯侧妃站在花厅外迎接来宾的回廊上，听着屋里络绎不绝的赞叹声，冷笑道，“这么一位漂亮的表妹，要藏着就一直藏着，偏偏选在今儿出场。打扮的这么漂亮，不就是想引起谁的注意么？”

    想着孙二太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孙怀兰强撑的笑意，嬷嬷也觉心头畅快，只是：“这位云姑娘也是个机智的，您这样万一弄巧成拙可如何是好？”

    冯侧妃轻笑道：“你也说她是机智的，我就不信她在孙家住了几年，会看不清楚孙家为人？孙家总说我们冯家没脸没皮，我倒觉得孙家更是无耻，用句市井粗话来说，简直就是做了还要立牌坊！”

    “可云姑娘寄人篱下，又不是独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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