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酒很甜,只有淡淡的几乎不易察觉的酒香,入口也甜没有一点儿酒的辛辣。但酒劲却大,云姝也同孙怀芩一样,要了一杯浓茶。
“莫不是这果酒的味道两位姑娘不喜?今儿还预备了桂花酒,两位姑娘要不要尝尝?”
孙怀芩摇头:“我平常就不大饮酒。”
云姝便已病才好不能多饮酒推拒了,她生病的事,今儿也闹得所有人都知道了,再劝就是有意为难了。
倒是孙怀蓉,吃了好几杯半点儿事都没,又为了在贵妇中混个熟脸,竟拉着三太太去敬酒。
三太太难得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况且今儿不同往日,她是王妃娘家人,不给她脸面也要给王妃脸面。她们母女去敬酒,大多数都饮了。
只是,其他人人不过小抿一口,她们却是一杯一杯地全部喝光。酒过三巡,三太太已面红耳赤。孙怀蓉虽没事,孙怀芩却知道,这果酒后劲也足。等孙怀蓉返回席面,服侍的丫鬟上前斟酒,她就忙出言婉拒了:“四妹妹年纪还小,多饮伤身,给四妹妹上碗醒酒汤来。”
孙怀蓉就要出言反驳,孙怀芩狠狠捏了她一把,低声警告:“你想吃醉了发酒疯?!”
“我根本没醉!”孙怀蓉反驳的话才出口,“哐当”一声,她跟前的碗筷不知怎么的顺着她的裙摆滚落到地上。
好在宴席热闹,这边动静也不大,没有引起注意。
“还说你没醉,竟失手差点儿打碎碗。”孙怀芩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孙怀蓉却知道根本不是她失手,而是给她的布菜的丫鬟故意为之。
孙怀芩不等她发言,低声冷道:“你还要怪到丫鬟头上?”
说罢就让丫鬟重新拿了碗筷来,孙怀蓉的酒劲也慢慢上来,总算是安分下来了。
宴席已到了尾端,冯侧妃也终于熬不住,去了宴席对面的一处屋里歇息。身边的心腹嬷嬷忙将其他人支开。瞧着冯侧妃蹙起眉头,脸色也跟着凝重下去。
“我的药准备好了没有?”冯侧妃的声音那还有之前的精神,说话已有气无力。褪下掩饰,面部已因钻心的疼痛而扭曲,不过瞬间,额头上就冒出一层薄汗。
“您这样真的好么?这止疼的汤药吃下去也不知会不会留下隐患。您若是因此也和王妃一样,可”
“药预备好了就给我拿来,说这些废话做什么?我怎么和她一样?别当我真什么都不知道,她不过是一只生不出蛋的母鸡罢了!”
嬷嬷情知劝不住,只得起身去了里间,不多时就端了一碗黑漆的药来。冯侧妃一口饮下。药效虽不快,心理上却得到缓解,她闭着眼靠着软枕闭目养神。
外头宴会还有一会儿才结束,嬷嬷也不急着劝她出去,静静立在一旁。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冯侧妃淡淡地问:“吩咐下去的事可办好了?”
嬷嬷忙点头,冯侧妃闭着眼看不见,她反应过来忙道:“孙三姑娘和云姑娘只饮了两杯。”
见冯侧妃蹙眉,嬷嬷又忙道:“孙四姑娘倒是饮了不少,刚刚孙三姑娘还替她要了醒酒汤,以奴婢之见,您还是等今儿结束请太医来瞧瞧。至少,还能博得劳累的名声。”
如此,王府后宅的权利还不是拱手相让又交还给了孙怀兰?她这两日所受的疼痛岂不是白费了?
冯侧妃暗暗咬牙,她多年侍奉郑贵妃已经算是白费了。而今天,孙家给她制造了一个彻底扳倒孙怀兰的机会,她为什么不用?
她就是要让孙怀兰隐藏的秘密大公天下!
想到这里,冯侧妃睁开眼,妩媚的桃花眼闪现冷光:“一会儿你想法子把那位云姑娘带到”
嬷嬷有些迟疑:“云姑娘怕是没那么容易上当。”
眼瞧着冯侧妃要发怒,嬷嬷忙又道:“不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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