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嬷嬷是很想说,可又觉得自己想到了个不错的主意,想把这个主意快点告诉二太太。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起头,二太太这么一问,正好引导了她。
“刚才奴婢回来,顺道去后面耳房看太太的药,正好听见两个小丫鬟说话,不留神就听住了。”
二太太睨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两个小丫鬟说话,能让你听住?我见你迟迟没回来,还以为小六那边又出事了。”
邱嬷嬷忙摇头:“没没没,六爷没事,薛太医说过两天就能痊愈。”
二太太似乎早忘了和薛太医打赌的事,也忘了之前的打算,淡淡问道:“两个小丫鬟说了什么?”
“咱们院子里前年新进了几个小丫鬟,其中有个叫春香的是离咱们京城不远魏县的人”
二太太不耐烦:“说要紧的!”
邱嬷嬷一顿,忙接着道:“她哥哥嫂嫂原在魏县县城一家张姓大户做短工,因张家惹上事儿倾家荡产,她哥哥嫂嫂无法就跑来京城寻她,看看能不能谋到差事。”
二太太倒是听明白的,要紧的就是张家:“张家惹了什么事儿,竟然倾家荡产?”
“说起来也是悔婚引起的。”
二太太微眯的眸子猛地睁开,邱嬷嬷没留意到,接着说下去:“说是张家原本就与一户刘姓人家的姑娘定了娃娃亲。没想到,七八年前刘家老爷外出办货病死在路上,留下刘氏孤女寡母,日子过得举步维艰。而张家的少爷却考了举人,两家原本是老交情,又是一块做买卖发家,说是大户,那也是小地方上的大户,出个举人便自觉高人一等,看不起刘家姑娘要改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并找媒人同县城另一家另定了亲事,刘氏母女得知后,就上门质问,张家不认还放出话来说刘氏母女诬陷,说这些年张家照管刘氏母女生计,反而刘氏母女反咬一口,一时之间闹得沸沸扬扬。刘氏母女险些自缢,倒是天无绝人之路,正好有刘氏一门远亲路过,听说后不仅收留了刘氏母女,还替刘氏母女写了一张状子告到县令大人哪儿去了。”
二太太听到这里,冷笑道:“张家既然敢悔婚又怎么会畏惧刘家?即便告到县老爷哪儿去又能如何?”
邱嬷嬷道:“也是张家失算,这刘家的远亲也是做官的,一州知府,可比县令大。”
二太太讶异地看了邱嬷嬷一眼,笑着道:“春香就是那个在后面烧水的丫头吧?没想到还生了这么一张巧嘴,这故事倒说得接踵起伏。”
邱嬷嬷却正儿八经道:“奴婢听着到不像故事,那丫头平常像个木头似的,太太您从前还说过她。”
当然,重点本来就不在于这事真假上,邱嬷嬷接着往下说:“官大一品压死人,县令接了状子,仔细一查,竟查出刘家老爷死因也蹊跷。张家自是想尽办法周旋,可结果张家那位少爷不仅被免去举人身份,张家老爷被收监,另定的婚事也退了,落得个人才两空。刘家母女倒好,得了张家赔偿跟着远亲搬去别地居住了。”
邱嬷嬷说完沉默下来,二太太也沉默着,屋里一时静的落针可闻。
结亲是结两姓之好,所以婚事才要慢慢看,一旦定下来,就不能轻言悔婚。就好比二太太,她给大爷孙怀善定下大奶奶黄氏,后来也因发现黄氏太过散漫,而黄家看起来也没有表面那么好,拿不出丰厚嫁妆想悔婚。
二太太把这个意思投给老夫人,老夫人当即一个茶碗摔过来,差点儿砸中她的脸。她现在还记得,老夫人当时怒火冲冠的模样质问她:“你想彻底毁了善哥的前程么?!”
此后,二太太就再也不敢提这话,慢慢的这个想法也烂在肚子里。
没有能说服人的理由而悔婚,不仅会毁了家族颜面,更会毁了大好前程。管你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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