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是一个叫人无法安心入眠的夜晚,云姝二更天熄灯,荣合院和听雪院到了三更才熄灯。
因为宴请,二太太不得不强撑着早起,好在预备工作早已完成,早起的事儿不多。今儿云姝和孙怀芩也有工作要做,孙怀芩的事还多了一样,她今儿生日,年满十五周岁的姑娘要举行及笄礼。
这礼就相当于男子成年行的冠礼,行了这样的礼姑娘就可以嫁人,男子就可以娶亲了。但这礼对女子要求却不多,女子即便没满十五岁也可以嫁人,这样的例子很多。而男子却是要行了冠礼才能成亲。
当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特殊情况可特殊处理。不过,相对来说,男子没行冠礼就成亲的例子少些,而少数里头的多数就是冲喜了。
这些还是去荣华园的路上,木槿絮絮叨叨讲给云姝知道。
荣合院回事的管事嬷嬷不多,来来往往的丫鬟奴婢们都有条不紊。
云姝来得比较早,黄氏和孙怀芩都还没来。二太太在里间换衣裳,彩霞请她在外间坐下。
没多久,邱嬷嬷搀扶着二太太从里间出来。二太太气色看起来还不错,不过胭脂水粉掩饰的痕迹还是看得出来,眼睛里的红血丝更没办法掩饰。
她和颜悦色地嘱托云姝,大多都是一会儿有姑娘来她该如何接待。云姝心里倒是很怀疑,只怕今儿没几位夫人会带家里姑娘来做客。
说了一会儿,孙怀芩来了。她今儿焕然一新,穿衣打扮一改平常简约风格,换上了颜色艳丽的衣裳,脸上也施了胭脂,只是发饰比平常更简单更素净了,瞧着反倒给她添了几分彩。
亭亭玉立,温婉不失妍媚。颇有些叫人眼前一亮之感。
二太太对她这幅打扮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询问陪她一同来的蔡姨娘:“该注意的你可交代三丫头了?”
蔡姨娘忙不迭地点头:“都说了都说了,太太放心。”
二太太点头:“我们先去老夫人哪儿,你就留在屋里好好养着。”
蔡姨娘笑着点头,不但没失望,反而松了口气。
这样的场合,身为身份低微的姨娘,的确不好出面。她出面,就降低孙怀芩的身份了。
到了老夫人屋里,黄氏才出现,她很担忧地说着:“铭哥昨儿回去做噩梦,今儿早起又有些发热。”
二太太闻言面露紧张,孙老夫人倒是四平八稳地坐着,看着目光闪过的黄氏,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黄氏不愿带铭哥过来罢了。可这样诅咒自己的孩子生病,她暗暗在心里冷哼,面上亦担忧不已:“那就赶紧请太医来瞧瞧。”
说到底,铭哥也是老夫人嫡亲的重孙子,她的疼爱是发自内心。
相对而言,早已一步来得袁氏,看着满脸紧张和二太太,眼底充满讽刺。
黄氏尽可能地忽略袁氏的目光,语气十分不安:“一早就打发人去了,孙媳不放心,想”
“那就快去守着,铭哥年纪小,长这么大你一直寸步不离,这会子他不见你指不定多伤心。”
黄氏听了孙老夫人的话,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行了礼就风风火火地回去了。
黄氏走了没多久,袁氏也走了,这样的场合,她通常都不会出现,府里上下已经见怪不怪。
当然,宴客的事依旧是二太太全权张罗,这样的结果早就在大伙预料之中。如此,云姝倒觉得不是大太太很会保养才这么显年轻,而是二太太操劳过度,把她衬托的愈发年轻了。
另一件事云姝猜准了,前来探过病的和没来探过病却接到请帖的夫人们,压根就没把自家的姑娘带来。有些更是洒脱,就打发了家里年轻媳妇来。因为今儿还有一件事,就是孙怀芩及笄。
孙怀芩还没定亲,不知道未来夫家身家背景如何,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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