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一脸惊疑,梅夫人笑笑却没继续说下去,携了云姝的手慢慢往宴席出走,一面道:“云探花当年还有篇文章做得妙,便是那年春闱,妙观寺收藏的却是他殿试时做出来的”
短暂的交谈,梅夫人提到最多的都是云姝的父亲,直到临近,她方朝云姝道:“我是妇道人家,书院是我们家老爷再管。凡事讲究缘分,是成是败,不仅看天意,还要看任何人都不可能夺走的才能。”
这意思是,即便峰哥面试失败,他是金子总会发光么?
梅夫人并没有在孙家停留多久,她住得比较远,这是大伙都知道的。午宴结束没多久,她便向二太太告辞,二太太出面挽留,见她去意已定,也不好强求,便亲自将她送到二门。
临走时,梅夫人才提到接峰哥的日子:“今儿贵府事多忙乱,我就不该再多事了。明儿一早我派马车来接云少爷。”
“这如何使得,慕名前去能见得梅太老爷c梅老爷一面已是莫大的荣幸,哪里还能让你们派马车来接?明儿一早,我就安排人送他去。只是,这两日家里事多,改日我再亲自上门道谢。”
“要说谢该是我们,是我们莽撞了,夫人不怪我们无礼,已令我感激不尽。”
彼此客气好一番,二太太将梅夫人送上马车,梅家马车从拐弯处消失,她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这简直就是抢劫的土匪!还文人,呸!
一抬头瞥见云姝,二太太随即收敛了神色,抑制着胸膛里汹汹烈火,勉强和颜悦色地吩咐云姝:“你是懂礼知礼的好孩子,下午得闲,嘱托峰哥几句,在外见人说话行事需得小心谨慎,切莫在外人前丢失了礼数。”
云姝乖巧地应是,对于二太太这么爽快就答应下来,她颇有些意外。她还以为二太太总会找些借口拖延拖延。
但这并不能叫云姝放宽心,相反,她不得不在心里敲响警钟。上次六爷出天花,二太太会起心让峰哥也感染,明明知道是凶险的病,还这么做,那真不知还有什么是面似菩萨的二太太做不出来的!
宴请一般都是一整天,二太太难得宴请一回,下午自然也有安排。今儿的来宾倒是很给面子,除了梅夫人,和另外两位家里确实有事的夫人提早离开,余者都留下了。后宅女眷娱乐方式不外乎那些,自有二太太作陪,服侍的自有孙家的奴婢丫鬟们。
瞧着左右无事,云姝让谷雨找前院的人给峰哥说一声,让他去南偏院说话,便趁着二太太得闲去告了罪回南偏院。
可云姝万万没想到,意外竟然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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