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个光/裸的手臂一眼,暗道毒美人那厮这次气得不浅,竟是狠心撒手,将筋疲力尽的她一个人撂在了这里不管。
心里郁郁的,徒生了一丝委屈。
取了包袱里边的换洗衣裳换上,只觉再留在这桃花林也没了意思,关了屋门,便一个人心情不佳地走回了蛮癸王城。
确实就是走着回去的。
来时因为归期未定,她并没让清月坊赶车的伙计过来接她。原先用轻功回去也是要不了多大时间的,如今,因为她昨晚一夜内力消耗,即便想早点回到清月坊,却是力不从心,何况她并没多想早点回去。
走得极慢,入城时刚赶得及城门关闭时间。
天色渐晚,街上灯火次第点燃,来往行人,熙熙攘攘。
想到毒美人给她脸色看,还有一些别的不愿意去深究的东西,突然便不想回清月坊了。正巧一天没吃东西,又走了这么大半天,肚子和胃闹的慌,脚下改了方向,寻了间门面不错的酒楼走了进去。
问小二要了二楼临窗的一张桌子,点了几个爱吃的小菜,顺手扔了两锭银元宝给小二,几坛上好的女儿红转眼便上了桌子。
小二眉眼含笑的退了下去。
吃了些饭菜垫了下肠胃,觉着没那么难受了,便放了碗筷,取过一坛女儿红拍开了坛口,满了杯子,一饮而尽!
连着几杯,不急不缓,却是不见停。
她今晚便是要借酒浇愁,不醉不归!
桌的对面,隔空栏杆后方,一张长形方桌,却见一上了些岁数的中年布衣男子,正口若悬河地在拍板说书。周围,已是圈了好几张桌子,坐满了人,听到兴起,鼓掌声叫好声时不时会响上一阵。
胧月本对这些市井娱乐没甚兴趣,酒水穿肠,喝了个微醺时候,却也隐约听见对面说书人,夹了些地方腔的‘话说皇朝女将军凰歌’入了耳际。
凰歌她有多久没从世人嘴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说书人说的甚段子她没听进去。
心绪触动,停了酒杯。朦胧的眸望着窗外的灯火,恍恍惚惚,好似又回到了与火凤营弟兄大口喝酒c大口吃肉的时候
“将军,弟兄们打赌将军你下一杯酒水喝下去,一定找不着东南西北”
喝高了的谁嬉皮笑脸地过来与她勾肩搭背,给她端着冷脸摔得找不着东南西北。
“将军,弟兄们给将军猎了只獐子给将军加菜,却没想给宫校尉抢了功劳去,献给将军,独占了将军的褒奖,弟兄们好生委屈!”
再次群殴九陌反被九陌打趴下的谁谁谁,拣着这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三天两头地往她中军帐碎嘴打九陌的小报告,平时练兵出操的时候又不见这般执拗劲。
“将军,上次皇朝全军演武,不知道哪支军哪个营的哪个王八羔子嘴臭说,将军十八之前一定找不着婆家,嫁不出去。弟兄们火气上来合谋麻袋罩了那混球,硬是塞了几块干了的牛粪进他嘴里,教他说话喷粪!”
结果历来以治军严谨的她,第一次包庇了做了错事的手下,面对白虎将军戚少尧那混蛋似笑非笑的质问,硬是寒着脸否认火凤营凰家军的不良于行。
想到有趣处,不自觉弯了唇角。回神时,心口刺痛,再次满了酒杯,未及喝完,却先湿了眼角。
“话说朱雀将军凰歌的校尉宫九陌,先前已经身中数箭。在敌方下一波流箭朝自己和凰歌将军射过来的时候,却仍旧拼死推开了自己的主将,独自留下御敌。而我们的朱雀将军凰歌呢你们猜凰歌将军怎么了?”
说书人说到此处,刻意顿了一拍,见众人胃口吊起引颈以待,猛地拍了下桌子,高声激动道:
“我们的皇朝女将军凰歌,就那样丢下自己中了数箭的校尉,一个人夹着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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