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又软让人心里老放不下。”
“哥”小芸叫得绵长娇软,从小她在哥面前比面对父亲还习惯撒娇。因为哥的形象一直是刚强的化身,而父亲却一日比一日走向衰弱。
朦胧光晕中兄妹俩融融相笑,谁家的鞭炮炸亮了幕空,此处稍散,他处又起。又是一年曲终去,又是一年初开颜。
正月初五晚上,鸣涧县一酒店大包房内坐满了四大桌二十六七的青年男女,正在举行鸣涧一中高九七级同学聚会。
一室青年男女,欢声笑语,青春尚存,言谈举止却多少都带岁月浸染了。
现在人前更显活跃与光鲜的,无不都是人生事业有成就和奔头者。当年的男班长还在坚持深造学业;当年的一位混世魔王成了地产新贵;但大多数同学都属芸芸众生的一员。
女同学中有几位妈妈级,有两位孕妇级,更多的是思竹这种新婚者。还有几位名花无主的女生宛似草地上灼目盛开的鲜花,飄到哪,哪里就花香鸟语。
肖湘云第一次参加同学聚会,难免与同学间生疏又分外稀奇。包间内暖气足,她上身就一件紧身的枚红色低胸毛衣。脸上除了眼睛大,无不小而俏,唇上一抹红,肤色白柔光。她梳的蓬松侧肩马尾,几颗小黑钻“s”形缀在发间。她多半是听别人说,无意识一低首纤手一拢额前半月斜刘海,再双眼亮晶晶c明媚媚地溜一稍,多少人都被会被这娇美的容颜震慑了心魄。
聚餐开始,蒋小芸c杨思竹c肖湘云坐靠门边一桌。此时各种举杯欢闹声不绝,里桌一个男生高音唱喊起来:“肖湘云,过来!肖湘云!到我们这来!”是那位大金链子的地产新贵张建,旁边还有人敲筷磕碗哄哄笑。
一屋子人都饶有兴味地瞅向肖湘云。
肖湘云脸蛋上淡淡飞红霞,安之若素笑颜如花。
思竹“蹭”地起身,坏笑着捏下一块糕点扬手一掷。那张建也不躲,笑眯眯地端着大脸巴子接,脸上给涂脂挂了彩,还得意洋洋卷舌一扫:“这叫隔空亲吻!”
“那让你亲个够!”思竹索性跳出桌外,抓起一个鸡脚又要招呼。
张建缩了头喊道:“得了勒,杨姑奶奶。”他又是浪声浪调:“肖湘云给我亲个够!”
满堂大笑。
思竹玩得兴起,塞湘云一个鸡腿,憋着笑:“扔去让他亲去!”
湘云躲手不接,起身对里桌半笑半嗔:“张大老板还改不了不着调的痞劲子,有失身份哩!”
张建抚掌大笑:“我还改不了疯狂地喜欢你哩!妹子过来,陪哥喝一杯,以解相思之苦!”他左右的男生随即跟着又起哄。
思竹欲拉她坐下:“别理勒帮酒疯子。”湘云轻拍她手臂示意无碍,一扭腰,举着半杯红酒袅袅婷婷走上去。张建伸手一捞,她一旋,飄到对面一空位。
湘云拿起一瓶开封的啤酒倾身就往张建酒杯倒,笑声轻快:“你干杯,我随意。”
“那不能够!”张建红光满面眉飞色舞:“我得让咱班的班花喝高兴。咱俩喝个交杯酒,感情如海深!”
“这样吧,”湘云稍作沉吟,举杯满堂画个圈:“我赔罪,这么多年未能参加同学聚会,我先自罚一杯!”说罢,侧举掩杯一饮而尽,喝完撑桌就喘吟:“我不胜酒力,望同学们饶过了。”
张建正兴起,大嗓门不依不饶嚷开:“敢情我千呼万呼抬出来的班花娘子一口酒都不与我相碰了?”
湘云空杯一扬,抬脚要走人。
张建大金链子一甩,就要扑过来。
一位静观其变的瘦高个带眼镜的男生挡住了醉醺醺的包工头:“同学聚会主题是轻松随意叙旧话新,喝酒只为添兴,张老板何必强女同学所难呢?”
张建还在不清醒地瞎叫:“不管,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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