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望着他，赶紧垂眼了，胆怯地谁都不敢看。

    薛主任给一家子交待：“小伙子主要三处伤。腿上狗咬伤，腰上一道刀口子，手臂的刮擦伤，都消炎上药包扎好了。当然注射狂犬疫苗是必须的，还另注射了止痛针。近日要一天两换药，输液不间断。小伙子，止痛药效散后，疼痛不轻，要坚持住！”

    韩旭升不思虑地就点头，眼眶一红，担忧地问：“那我妹妹呢？她生病了，这两天肯定又没得到吃喝，那么小的，吓都吓坏了”

    薛主任宽慰他：“你这个哥哥真称职。你妹妹还好没受外伤，就是重感冒，肯定比你恢复得快。”

    韩修照忍不住：“你太冒失了，晓得了妹妹行踪不该擅自行动，为什么不早给我打电话？”

    韩旭升又疲又屈地闭上眼。

    薛主任把韩修照叫一旁：“还不是教训孩子的时候。让他先睡一觉，醒来吃些温补的，止痛药效过了他想睡都没法睡着。”

    小芸替韩旭升掖被，柔柔地：“你先睡会，奶奶等下给你和妹妹送粥来。”

    儿女都睡下了。小芸守在两张病床中间，左边留意着，右边关照着，神情温蔼。

    韩修照默默看一双儿女，心慰之，也后怕。手机震动了，他退出病房，迎走廊尽头的李干警而去。

    李干警问：“你儿子对解救妹妹的经过有透露吗？”

    韩修照谨慎地摇头：“我了解他，从他眼神中我看出来他并不想说。”

    李干警“哦”一声：“这里面还是有蹊跷。当时旭升就离开姗姗十来分钟，证明嫌疑人对你们小区环境比较熟悉，更不排除对兄妹俩也熟悉。姗姗失踪，旭升作为当事人是后知后觉的，这里面有什么蒙蔽和牵绊了他？”

    韩修照厉眉一挑，断然道：“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谁能保证无后患？我不能将一双儿女无期限地置于不确定的危险之中。”

    韩家两个孩子都在住院，小芸请假全陪。小芸老父老母无怨无悔奔波送餐。韩修照一天早晚各打次照面就匆匆离去。日子换一种方式围绕医院过，人安在，便足矣。

    这一日何钟梁前来探望。他带了些礼品放好，便摸摸正看书的旭升头顶，夸一声：“小英雄。”又冲躲妈妈怀中的小姗姗一笑，温言慢语：“姗姗，还记得何叔叔吗？”

    猫进妈妈怀中正露出一种警惕小眼色处于观察中的小姗姗被激得埋低头惊叫起来。

    小芸拍着哄着：“姗姗别怕哈，何叔叔喜欢你的，专门看你来了。你看，还给你带了好吃的蛋糕呢。”她抬手取袋小糕点就往姗姗手中塞。

    姗姗手捏着糕点，慢慢抬起头，一眨不眨盯住何钟梁，小脸严肃。

    何钟梁保持平和无害的笑容，微弯身和无邪的幼孩平视。本该是无忧无虑的童稚啊，却露出了极不相称的戒备，让他莫名心疼。

    旁边床韩旭升鼓励道：“姗姗，何叔叔是好人，不是坏人，别怕！”小姗姗望望哥哥又望望妈妈，神情放松了，活泼泼一笑，机灵地说一声：“叔叔好，谢谢叔叔。”便递给妈妈糕点袋叫撕开。

    小芸撕开口子原给女儿。姗姗嘻嘻一笑，扬手先要给哥哥给。小芸把女儿身子撑出去，韩旭升也伸前手，兄妹俩一人取一块放嘴里嚼着，快乐地相视笑。

    小芸颇有感触：“姗姗现在很怕不熟悉的人，这一出可把她折磨坏了。经过这次劫，他们兄妹更亲了。他爸都嫉妒了，说姗姗不让他亲，却动不动主动亲哥哥。”一旁韩旭升听了嘿嘿偷着笑。

    何钟梁动容不已：“小女孩就需要哥哥保护。”

    小芸有所触动，慢声问：“去看双生子了吗？这一阵我也没顾上。两个嫩娃子，我以前就姗姗一个，感觉怎么都忙不过来。”

    何钟梁迅疾转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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