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樊城的日子总是忙碌而快乐的,有和各级官员的斗智斗勇,有花悟寂的宠溺关爱,也有莲蓬的絮絮叨叨,已经很久沒有想起过去的生活了,难得这静静的夜晚,窗外满天繁星,亮闪闪眨着眼睛。‘爸爸妈妈您们是不是也是在过年守岁呢?你们身边是不是还有我这女儿的陪伴呢?女儿在这过的很好,你们不必担心。’眼前闪现前世父母的面容,那么的温馨。
‘再不好好回想就该淡忘了。’叹口气,两行泪悄悄挂落下來。
三更的更鼓已经敲过,新的一年到了,‘新年快乐’依兰轻声对自己说。
接近零点,在以前该是漫天炮竹了吧,可这里却依旧静悄悄的。开了门,隔壁的两盏烛火也熄了,她们休息了。冬日的午夜,是彻骨奇寒,即使再坚强的意志也让人举步维艰,本想去花园中,可想想还是算了,就在院子里跪了下來,其实我们生活的年代早已经不再磕头拜年,可是,此时此刻,只有长跪不起,才能寄托深深眷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身上都已经木了。回屋吧,至少还能遮蔽寒风。宽了外面的披风,和衣躺到湿冷的床上。悟寂,你在干嘛呢?屋子里是不是有温暖的火盆?在欣赏优美的琴舞?与亲朋把酒言欢?是谁陪伴在你身边呢?朱丽华?还是高孜莹?还从來沒有如此孤单,如此冷清的过过年呢,泪终于还是沒忍住,缩在被子里,泪湿了一大片。
等繁复的祭祖仪式结束就已经是二更天了,开席吃饭,有无数的长辈亲朋需要敬酒,纵使花悟寂惦记着依兰也无法脱的开身。直闹到黎明将至,终于是散了席,拒绝父皇提议留在宫中休息,快马加鞭赶回王府里,却沒在书房中见到依兰。当知道她回了后院小屋,花悟寂的心里就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阴冷的屋子里依兰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身上只一条秋日里的薄被子,红肿的眼睛,枕头湿了一大片。
“依兰”花悟寂只感觉心都揪在了一起,赶紧解下自己的狐皮披风盖在上面,又拿过依兰挂在一边的披风盖上,哆嗦着手去摸她的额头。还好,沒有发烧,花悟寂的心放下了一大半,随之而來的是无尽的怒火。
“依兰,醒醒。”伸手轻推。
“谁?”就感觉是刚闭了眼睛就被吵醒,扑面的酒气,依兰嫌恶地往里挪了挪身子。
“别动,是我。”花悟寂抱起他,贴在身上的是一具冰凉的身子。
听见熟悉的声音,整个人都松弛了下來,嘴角翘起,迷迷糊糊道,“你怎么來了,今天不是初一,你有空?”
“依兰,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些,能不让我操心。”那么的想责备她,可话到嘴边,又无法严厉起來。
“嗯?”从他身上传來了热量,熬了一夜的身子终于暖和了起來,依兰惬意地在他怀里调整了个舒适的位置,伸手从床边拿出个小盒子,“悟寂,新年快乐。”打开,里面是和给皇上一模一样的一个望远镜,“一共就成了3个,还剩一个在樊城,留给了三爷。”依兰轻道,转过头來认真地望着他“但你这个是做的最好的,看的最清楚。”
“好。”把她手塞回被子里,紧紧握住,“对,新年快乐。”这不是來自长辈的赏赐,也不是底下人的讨好,这是完全平等的简简单单的一句祝福,让花悟寂感动不已。
过了好一会,眼看天色都已经亮了,外面传來了声响,“你还不走,不用去给你父皇母妃拜年了?”依兰清醒了些道。
新年其实有很多事,日程排的满满的,每一项都不能逃避,可也不能带上她,让花悟寂很是郁闷。
“快起來。”松开手,粗鲁地把她从床上拉起來,略整理了下里面的衣衫,把两件披风都给她披在了身上,“你怎么就那么笨,难道永远都学不会生个火盆?”语气里满含着怒气。满屋子找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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