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王府,花悟寂是王子,他已经容忍了自己失去的贞洁,要他再接受肚子里的孩子,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这对花悟寂不公平,对皇室也是种玷污。
孩子,对不起,妈妈沒有办法保护你,要怪就怪妈妈无能,当时无力阻止你來到这个世上,如今也无法保护你能够顺利的成长。依兰就这么缩在轮椅上,任由泪水肆意。
走,离开这里,离开花悟寂。这些依兰不是沒有想过,可是,这不现实。且不说这郡主的身份,单是在花悟寂身边呆过这一年,又怎么可能带着个孩子独自离开呢。六王子侍妾的名分,从踏入栗国开始,就不能再改变。
天大地大,竟无处容身。虽也曾叱咤于战场,虽也曾谈笑于朝堂,虽也曾十年苦读于学堂,虽也曾有文武艺傍于身上。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做为一个女人,一个曾经附属于一哥男人的女人,所有这一切都不足以让她能够保全得了自己的孩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又开了,还是花悟寂,不同的是他的手里端了碗黑黑的药汁。
花悟寂,难道就那么着急吗?刚刚得到这个消息,才不到两个时辰,那么快就要喝下这碗催命的药汁吗?依兰的眼中有恨,有怨,更多的是不忍,不舍,不愿。看着花悟寂一步步走近,依兰拼了命的想往后躲。
可是又能躲到哪里去呢,房间就那么大,况且还是坐在轮椅上。只这两三步,药碗就已经伸到了眼前。
“依兰,别想太多了,把药喝了吧。”花悟寂的话语轻柔,有鼓励,也有安慰。
不,不,不要,不要。为什么,为什么?依兰惊恐地看了眼花悟寂。
不,不要,不要杀了我的孩子。求求你。一个声音在依兰耳边响起。
不要再挣扎了,沒有用的,长痛不如短痛,这个孩子本就不该來到这个世上,放手吧,放弃吧。另一个声音又响起于依兰耳边。
依兰怔怔地看着那碗药,不知道该如何决择。
“依兰,把药喝了。”花悟寂的声音再次响起。
“花悟寂,你好狠。”依兰抬起头,怨毒地扫了眼,花悟寂是那么的平静,甚至嘴角还带着笑。
放弃吧,花悟寂的样子让依兰无力再挣扎。“好,我喝。”从牙缝中蹦出这几个字,依兰端起碗凑到了嘴边。
不,不,不要。孩子,不要。颤抖的手根本无法把药倒进嘴里。再次望向花悟寂,眼中剩下的只有乞求。
可花悟寂还是那张嘴角挂着笑的脸。
绝望了。依兰仰脖灌下了药汁。
孩子,你别怕,妈妈马上就來陪你。在奈何桥上,妈妈陪你,一同走过。
喝了药,依兰再沒有了力气,缩在轮椅上,只有默默地哭泣。
能感觉花悟寂把自己抱到了床上,垫了无数的枕头让自己斜躺着,盖上了被子,可这一切依兰已经不在乎了,她只是等着,等着肚子绞痛,孩子从身上掉下來的那一刻。
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了,天已经渐渐地黑了下來,有人点起了蜡烛,火光跳动。花悟寂的手上不知
道什么时候多了份粥,“依兰,來喝点粥,你已经很长时间沒吃东西了,饿坏了吧。”
为什么那么长时间还沒有感觉?是药量不够,还是时间沒到?
依兰抱着小腹,皱起了眉头。
“傻瓜,明知道沒了孩子你也活不下去,我怎么可能那么残忍,刚刚你喝的是安胎药。”声音从花悟寂的嘴里清晰的吐出來。
“你说什么?”依兰一下坐直了身子,也无所谓伤口的疼痛,死死盯着花悟寂。
“依兰,我不能说我沒有犹豫过,知道后那么多天不告诉你我就是在挣扎。但你要记住,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刚刚这些时侯也证明,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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