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轻盈仰视男人的眼,而后撇过头,道:“坐吧,我不习惯站着何人说话。”
说着,拉开一旁的桃木椅,为他斟了一杯铁观音香茶。
易天琊挑挑眉,玩味地看了低眉顺眼的顾轻盈,然后迈着悠哉的步伐坐落在椅子上,修长的指轻轻把玩茶盏,一点也不像一个上门来跟人谈判的商人。
顾轻盈抿着另一杯铁观音,然后缓缓地放下茶盏,低低道:“桃木林我是不会卖的。”
“你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那片桃木林对我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动它的主意。”
易天琊嗤笑:“是物都会有价码,话别说太满。”不卖?呵,真是个天真的蠢女人。他有在征询她的意见么?卖与不卖,不是她说了就算的。
顾轻盈咬紧下唇,飞快地抬起头看了易天琊一眼,复又低下头去:“我是不会卖地的。”似乎只有这么一句话,她的手紧张地绞尽裙子,在他凌厉的目光下不敢抬头。
易天琊审视着眼前小女人的脑袋,然后环顾着这家装饰优雅的咖啡屋。
“最近咖啡屋生意怎么样?”忽然,他云淡风轻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顾轻盈有些微愣,不明白话怎么转到这上面来了。呆呆地回道:“还c还行”
易天琊弯起唇角:“喔?没有生意忽然一落千丈么?”
羽睫猛然扬起,“是你?”
“嗯哼。”易天琊放下茶杯,美丽的凤眼里闪着残酷而又诡异至极的光芒,“这只是警告,地,我非要不可。不想连这个咖啡屋都失去,你就继续耗着吧。”
顾轻盈咬紧了下唇,破碎的语句自苍白的唇滑出:“不,你c你不能这么做!”
“你很清楚我能。”
推开桃木椅,易天琊将协议书放在桃木桌上。
“我言已至此,你好自为之。”
男人的张狂气质随着风铃清脆的响声逐渐远离,座位上独留着顾轻盈惨白着脸呆呆地坐在原地。
男人为了那块地已经来了好几次了。她明显可以感觉到男人一次比一次的不耐烦和狠戾的劲儿。
心里何尝不清楚,向他们这种大集团想要征这么一小块地实在是太容易了。明面上谈还是轻的,有些见不得人的黑心企业为了征地什么下流肮脏手段都使得出来。她如果识相的话,确实应该将地卖给他们。
可是c可是,那片桃木林是奶奶唯一留给她的东西了,况且她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的。
天,她该怎么办?
吴士卿审视着手中的文件,没有抬头,淡淡地开口:“这么对一个弱女子,这样好么?”
易天琊抿紧了唇瓣:“你知道我有非这么做不可的原因。”
沉默了会儿,吴士卿从文件中抬起头来;拍拍易天琊紧绷的肩头,低叹:“不是你的错。”
易天琊抬起头,那黝黑的眼中的自嘲意味浓的化不开,看得吴士卿也忍不住喉咙微干。无奈地拍拍易天琊的肩,吴士卿心中无声喟叹:英雄难过美人关,易天琊这辈子是栽在吴相思那个女人身上了。
易天琊抿着唇:“所以,哪怕不择手段,我也要弄到那块地。”这是补偿,他的亏欠。
和道顿的案子下来,果然如预期地给了赵氏狠狠一击。虽不至于致命,但是造成的损失却比赵氏再挖十个爱耳日的案子的盈利还要大。赵氏虽说是赵老一手创建的,但是公司的核心领导部却是关系纷杂。赵老作为公司的董事长,却一心与实力与其相当的天阳财阀相拼,不求利益的做法早就引起商界各行人士的关注,赵氏那帮老东西谁无怨言?想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太多——也足够赵老烦的了。
再加上,冷笑了下,赵氏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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