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叶子已经很黄了,片片凋落,间或会有几片橘黄色的银杏叶从未关严的窗户缝隙进来,她便会拾起来,用纸巾擦干净,将叶子夹到书里。一片片,像是在收集时光。她喜欢这种感觉,好像在记录孩子的日记。
属意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他最常做的便是沉默,唯一算得上话多的时候,便是孩子不安分的时候,他会神叨叨地拉过凳子坐在她的身边和她肚子里的女儿说话,哪怕她再抗拒再不愿,也阻止不了。
他自称是孩子的爹地,秦如萱很坚决地否决过,也怒斥冷战过,但是属意却是铁了心,他甚至说如果她再说这些话,他就饿她一顿,让她认清楚谁是孩子的父亲。
如果不是很确定自己只有穆辰逸一个男人,她几乎真要以为孩子却是是自己和他有的。
不过让她欣慰的是,自从她被允许出门散步后,得到充分锻炼的双腿抽筋的情况少了很多,甚至下肢的浮肿状况也改善了,不再是那么痴肥的象腿。
孩子出来的时候是个阴冷的天气,那天窗外下着雷霆暴雨——真的难为秋天也会有那么大的一场雨,西北风将外面的树刮得吱嘎吱嘎地响。
她起身喝水,却是在喝水的时候眼前一黑,只记得昏迷时肚子传来阵阵隐痛,那疼痛让她不安和恐惧,她不自觉地陷入昏迷。
再次醒来时,她人处在医院。
身边并无旁人,她惊慌地抚着自己平坦的肚皮,抓着进来的护士失态询问她的孩子,连点滴的针头扎进了肉里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护士被她吓到,却未来得及说话。
一个强壮的臂膀插进两人之间,秦如萱被迫回过头看到的是属意担忧的眼眸。她的眼里惊出了泪,哭着道:“属意,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他的眼眸清亮,有着显而易见的心疼和欢欣。
“别怕,我们的女儿很健康。护士小姐刚刚哄着睡下,要去看的话还得再等一会儿。”
秦如萱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她虚脱地坐到床沿,默默地抱着膝盖感谢上天。昏迷时依稀记得双腿间那粘稠的感觉,她多怕孩子有什么意外。
属意将她按在床上,帮她掖好床单,眼里是些微的自责。
“是我的疏忽,我应该给你准备好水放在你房里的。”
她有些触动,睫毛微微颤动,心里的紧张却是少了不少。
“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很帮我了。你救了孩子,不管怎么说,我要谢谢你。”
属意闻言,眉头皱的死紧。
“孩子是我的,我救她是理所当然,不需要你的道谢。”
秦如萱已经对他这些话有些免疫了,几乎是自动屏蔽。她闭了下眼睛,然后犹豫道:“属意,你可不可以放我走?”
属意的眼睛瞬间变得残冷,那明明灭灭的执拗和决绝却是不容置疑。
“你还是想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声音不是平常的清冷和淡漠,那轻微的语气让她的心不可抑制地轻颤。她不是个聪明的人,却是在这一刻识相的闭了嘴。
见她不再说话,属意眼角的残冷逐渐褪去,些许的冷淡却是让他嘴角的弧度给破坏了。
“你先睡一会儿吧,睡醒了就起来吃饭。”
“你究竟要囚我到什么时候呢,你不可能囚我一辈子的。”
属意的眉梢浮现些许讥诮,他淡淡地道:“有何不可?”
秦如萱却是不想再说话了,知道孩子没事她的心已经放下。他不愿放她离开她也不强求,她之前没有想尽办法逃出去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现在孩子已经平安地生了下来,他还能拿什么来威胁她。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护士小姐来帮她量体温,她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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