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接下属线报称,确是有,或十几人一队,或二三十人一队,只偶尔劫掠小股商队,倒未曾瞧出有何大动作。”
皇上眉头皱了起来:“先恒末时,胡人作乱西北险些酿成大祸,此事定要查清了,万不能叫他们再做大成势!”
“是!”赵统领忙躬身应道,“属下已经遣人过去暗中查探,摸摸他们的底子。”
皇上微点了点头,令其退下。
待赵统领退去后,皇上方指着身边儿道:“过来。”
柳蔓月愣了愣,还是几步绕了过去,跪坐到他身边儿那处毛皮毯子上头——这毯子前些日天大凉下来便已换成毛皮的了,坐在上头又暖和又舒服,甚是安逸。
“果下去了不少。”待她坐下,皇上便直拉过她那胳膊,推开袖子细瞧着,上头早先那青紫色,现下已变浅了不少,亦不再发紫,而是有些发红了。
“药。”瞧那淤青下去了不少,皇上这一日间憋着的那股子气多少消散下了些个,抬手向她言道。
柳蔓月手顿了下,还是伸进怀里掏出那药膏子来,可嘴上还得说着:“哪能劳烦皇上每日做这个,妾还是自己来吧?”
接过那玉盒儿,皇上也不开口说话,只默默打开,挑出一点子来,放到她那白净如玉的腕子上头,在她那淤青处揉着。
见他不言,自己也不好说多什么。不管怎么着,跟皇帝打好了交道总不会亏了自己便是,且他又算是自己半个主子,能同他亲近,自己的日子也能好过些个。
想着,便抬着头瞧着那边儿开着的一扇窗子,向外看着,忽的兴致一起,好奇问道:“皇上不想回京?”
手上一顿,皇上挑起眼睛来看着她,乌黑的一对眸子里面头只是好奇,那桃花眼此时可没故意带上那勾人的笑。
“柳美人想回京?”
听他这般说,柳蔓月轻笑了声儿:“妾可从没去过京中皇宫呢,只是好奇罢了。”说着,又叹了声气儿,“想来,便是寻常人家也会疑惑,怎的当今皇帝放着好端端的皇宫不住,却非要住在京外行宫里头呢?”
皇上那里仍抬着一双眼睛看着她,眼中看不出喜怒来,只问道:“若是你在外头,会如何想此事?”
柳蔓月愣了下,随即拿着没被他揉捏的右手掩口笑道:“妾没进宫来前,只听说皇上同太后住在鹤临园儿里头,只当是皇上年轻好玩乐,嫌宫中憋气呢。”
她抬手掩口,却没挡住那一点梨涡,脸上笑意盈盈,眼如弯月,只叫人瞧得有些个心神不宁,越发如此,心底越生出了那把她揽进怀里好好怜惜的想头儿,可到底手下没敢动,只怕她万一挣扎不肯又怕自己失态——这里毕竟还是外头呢
想着,便垂下了眼睛,只盯着那白生生的一对腕子,一想着这伤明儿个许便全消了肿,再不用揉了,心底又生出股子憋闷气来,冷声道:“先皇是驾崩在此的。”
柳蔓月微微一愣,收了笑意,瞧着他。皇上微微垂着眼皮,脸上瞧不出喜怒来,却能听出他的声中带着些个寂寥之意。
“父皇年幼时,因着祖母受宠,时常跟着御驾一同来此园中游玩。园中多有密室暗道,因为父皇性子好动,打从一次发现了一处密道后,便时常在园子里头查找玩耍后来父皇登基之后,亦常带着朕来此处便把那些暗道一一带着朕去走动。此事,除了我与父皇外,再无人知晓。”
说着,背面那处已揉好了,一手拿着她那纤若无骨的小手儿翻了过来,用手捏住手掌,一手再挑了点子药膏点到她手腕处,细细揉着。
“京中皇宫虽也有些个暗道,到底没有此处方便,且京中那处。”说着,皇上抬眼向南看去,“那里的密道怕是早已非是皇室独享的秘密了。”
说罢,又收回视线,看着柳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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