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瞧着不像是刷的漆色,倒像是本色一般,中间乃是漆画的踏雪寻梅,画作大气凛然,端的是大家手笔,一共八幅。
那些个架子上头摆放着的更不用说,单那临窗上的小几上面摆放着的小屏都是象牙的,更不用说房间炭盆香炉,色色精美细致。
小皇帝这是要干什么?他是知道c故意的?还是压根不知道,嫌麻烦?
柳蔓月再打量了白莹一眼,见她老实低头,再不多说什么,只听着自己吩咐,心中思索了下子,任白香扶到了床边儿,笑道:“怕是大年下的,再一个搬来搬去的不大妥当呢,也罢,等出了正月再换不迟。不然,这屋子里头的东西让我使着怕是不大合规矩呢。”
白莹再欠了欠身子,道:“鹤临园中原本是按着各处景致不同,方才装扮出的各色屋子,并非是按着原本皇宫中的品级来的。处处的房屋内外皆是不大同的,里头使唤的物件也是如此。要是上头不吩咐下来,下面儿亦是不好擅自挪动的。”
不好动?不依宫中规矩?
柳蔓月心下越发糊涂,想了想,暗道:莫非是小皇帝因着把自己打发到这处来,回头又要去宠幸傍的女子,方才如此补偿自己不成?
回头可以找他问上一声儿,免得自己使唤惯了,回头他再想不起自己时,皇后之流想要收回这些东西还不是一句话儿的事儿?由简入奢亦,由奢入简难,她可不想到时叫自己心里不痛快,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呢!
大年三十,正值除夕夜。宫中只有自己三人,并皇帝太后太妃三位主子,偌大的宫殿之中再没旁人。
宫中养的得有些个舞姬乐妓,平时虽用不着,可到了这逢年过节的便有了用处。一时间乐声袅袅,歌舞升平,连各人面前摆着的亦有不少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青绿蔬菜。
待到了晚上那会子,皇上随着太后再祭了祖,放摆了炮,又发下去赏赐,这才算罢。
回到了自己那住处,已经是子正时分了。
“困了,备水略梳洗下子便歇了吧。”柳蔓月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便想往床上倒下。
白香跟着白莹搬过了大木头桶子,里面备好了水,热气袅袅,直熏得房中雾蒙蒙的一片。
“弄这个做甚?头发一时半会儿又干不了?”不过打了个瞌睡,再睁开眼睛便瞧见屋子里头竟支起了大桶,柳蔓月不由得有些个头疼,这一折腾,自己又别想早睡了。
“主子,好歹今儿个是乔迁新居,又正赶上过节,虽说天儿冷,好歹泡泡解解乏。”
听白莹劝着,倒也算是正理,柳蔓月待两二人伺候着褪了衣裳泡了进去。
水温温的,把胳膊搭到桶边儿上,任两个丫头拿布子在背后揉着,只觉着脑袋一阵阵发着晕,不多时便闭了眼睛。
耳中隐约听着似是哪处“咯啦啦”的响了两声儿,随即背后一只手顿了下来,半天不再揉搓,没过一会儿,两人那手都离了自己的背。又听着似是脚步在房里走路,没多会儿,门那边儿便传来了关门声儿。
脑中一阵昏沉,连眼睛都懒得睁,话也懒得问,谁知这两个丫头去取什么?
正想着,后头忽然又有人拿着布子揉着自己的肩头c背脊,没一会儿,那人手中的布子松了,一只大手按到背上摩挲着。手上下动着,一会儿滑到颈上,轻轻揉捏着,又顺着背向水中探下直摸到自己尾巴骨。
柳蔓月一阵激灵,连忙回过神来,一转头,正跟一人对视上。
“皇上?!”他怎么过来了?他他这一路过来,要是被人瞧见了可怎么办?!
见她可算是醒了过来,皇上轻声一笑,头亦趴到了桶边儿,跟她眼对着眼,许是晚上那会儿喝了点酒闹得c又或是被这水中热气熏得,眼中一片朦胧迷离:“平素你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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