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蔓月原本于鹤临园中平素住得偏远,虽后来去皇上那里回数多了点子,可到底也没露出个得宠的模样来,那日晚园中如此纷乱,连那小皇帝的性命都未必能保得住,何况她一个美人?
阁中之人本当小皇帝但凡得了太后病重的消息,赶过去时,定会叫柳蔓月自行回去,最多派上两个太监随行,后头清点园子中活下来的人时,没见着活的,便当是死在了路上,哪里知道她竟带着众人护着小皇帝出宫而去了?
她不打眼,她那院子里头的宫女太监更不打眼,只匆匆清点了人数,就一并带回了京中。白萱这两三个月过得甚是艰难,要不是有原本秋水园儿的几个小太监暗中护着,这大冷的天还要出去当差打扫,那手指不定便要冻坏了。也怪道她猛一见了柳蔓月,人便哭成了这般。
众人皆无事,且又辛苦了这几个月,皇上清了叛逆之人那小金库中,除了些个大额的银票外,皆交给了柳蔓月随意支配使唤,她这会子也大方,人人打了个大荷包,叫他们下去,回头接着在她这处当差使唤。
宫中妃嫔已剩不下几个了,想等新人入宫,怎么着也得来年冬日,这回便又赶上太后薨了,来年那次选秀怎么也不能成了。
看了看柳蔓月那已圆了起来的肚子,白萱心里头更是宽慰了——自家主子竟是同皇上一遭回来的,又大了肚子,自己掉的这些个肉早晚能再吃回来!
宫中本是乱做一团的,再加上被前后两伙子人一通祸害,这会儿虽收拾妥当了些个,到底没大安生。
皇上在前头忙,柳蔓月就歇在了御书房后头的寝宫之中。旁处,因那些个暗道等所在,处处都要堵死填补,省得叫人再暗中钻了回来行刺,那五个剩下的采女们,早就搬到边角处老实呆着再没了动静。
这回回来,再加上柳蔓月有了身子,皇上便再不遮掩,直叫她住到了寝室之中,等回头开了春儿,北面便要建新殿了,到时合宫都要搬去,这里再不必着人照料留做他用。
身上有孕,人便容易困倦,这宫中虽没有原本鹤临园儿中舒适,可总也算是这宫中最好的所在了。微微合着双眼,人便打起了瞌睡,过了会子,便听着似是有人进来,到了自己身边儿。
微微张开了眼睛,正见皇上脸上带笑的往自个儿身边儿坐:“忙完正事了?”
稍点了下头,皇上靠在她身边儿坐下:“可乏了?”
“原本还好,只这几日叫它给闹的,总想着睡。”柳蔓月皱着眉头朝肚子瞧去,嘴巴嘟着,似在怪肚子里头那个不省心。
“主子早先便是每日要睡两回的呢。”白香拿着点心盘子放到二人身边儿的几上,听着柳蔓月这般说,忍不住插口道。
见她拿那眼睛瞪着白香,白牙儿磨啊磨的,显是被人一语道穿了气急败坏的模样,皇上大笑着抬手去捏她的鼻子。柳蔓月一个躲闪,又被他捏住了脸颊,拿指头量了量,皇上那里点头道:“嗯,果然胖了,丑了。”
这会儿柳蔓月收了眼色回来,却又斜靠到了皇上身上,脸上笑得嫣然如花,连那酒窝瞧着都比早先深了点子:“那妾以后小心,再不叫身上多长肉了,岂不随了皇上的意?”
不再长肉?那岂不是说她不想再怀了?!
皇上那里微愣,忙干咳了一声,正色道:“哪里的话?朕偏就喜欢你丰腴点子呢。”说罢,低头在她耳边道,“回头试试滋味,定是不同的。”
见那二位在榻上打情骂俏的模样,白萱连抬了三回手去揉眼睛,这也太太皇上平素同宫妃在一处时就是这翻模样不成?怎么怎么跟自己想的都不一样?!且那二人白日里头就这般有些个太羞人了。
白莹白香这一路跟着,早就看习惯了的,且之前在秋水阁里头守门儿时,更羞人的都听着过了,也就白萱这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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