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青衣妙手的红颜知己。
至于那男人更是没什么存在感,一身黑衣劲装,胸前抱着一把剑,基本上没人听见他说过什么话,据猜测该是保镖错不了。
落瓷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角,将毛笔轻放于砚台上,才把刚写好的药方递给眼前的病人温和的交待道:“无碍的,回去多喝水,平时可多炖些雪梨汤c菊花粳米粥什么的,这药你先吃两个疗程,若是还有高热c咳痰的症状,可到城西慈安堂去找我。”
没错,这传说中坐镇七里香的青衣妙手便是落瓷,自独孤求败逝世已有三年,三年前她带着曲非从北到南一路给人看病开药游医到了江南,便在江南落了脚,三年来倒是在江南混出了名声。虽说这女扮男装的事她也知道瞒不过许多人,不过行走在外男装到底比女装方便些,与江湖人相交对方就算知道她是个女子,但一见她男装打扮,倒是少了许多忌讳。
这七里香便是落瓷名下的产业。不过这嘉兴城里落瓷名下的产业可不止这些,城中三分之二的药铺均是跟着她姓武的。别问她为什么突然间华丽转身变成小富婆了,的确,独孤求败日子过得清苦,更不会給她们留下些什么值钱的物什。
立业是要资本的,而落瓷的资本来源有点难以启齿,说得好听点儿那叫劫富济贫,难听点儿嘛那做的是鸡鸣狗盗之事。一行人在犯下桩桩大案之后,在江南的身家坐地而起,逍遥快活。
什么?落瓷+曲非+大黑还算不上“一行人”?呵,这一行人的组成部分除开她们和大黑外还要外加落瓷从北向南悬壶济世之时“顺手”“拣”的一群人。若要细说,这又是一个囧而又囧的故事了。
闲话休提,言归当下。落瓷交待完病人,从紫荆手里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言道:“下一位!”
一位三十开外的妇人上前先给落瓷问了好才坐到青案对面的凳子上,伸出右手让落瓷诊脉。是时,一位似乎属螃蟹的公子哥领着一溜儿家丁横着上了楼,大喇喇的走到落瓷的青案前轻蔑的看了案前的妇人一眼。身后家丁自发自觉强硬的把妇人推倒了一边:“一边儿去,一边儿去!”然后嫌弃的用袖子擦了几下凳子,才讨好的向那公子道:“少爷,您请!”
那纨绔颇为满意的坐下,甚是觉得出尽了风头,显摆了身份,盯着落瓷看了片刻对旁边的人道:“哎哟喂,现如今这小相公长得都比小娘子俊俏的么?”
落瓷的手指离了妇人的腕脉,也没抬头看一眼面前飞扬跋扈的人,自顾提笔开始写药方。
那公子见落瓷都没给他一正眼,颇为恼怒的用舌头舔着牙槽。一旁家丁见自家主子受了气,跳出来指着落瓷鼻子就开骂:“你这不长眼江湖郎中,你可知我们们少爷少爷是谁?来找你是看得起你,别一副不知好歹的样子!我们家少爷可是现任嘉兴太守的小公子!”
那公子不耐烦的扬了扬手,止住了家丁的咆哮,厉喝道:“身份!我们是有身份的人,你这泼妇骂街的模样是给你们少爷我掉分知道么!”
家丁们唯唯诺诺的点头,一副受教模样。落瓷心里翻了个白眼,说了今天见了这一群人之后的第一句话:“要看病,请到后面排队!”
先前说话的家丁又想开始咆哮,被那公子适时的止住了:“礼节!礼节知道吗?”说完又向后挥挥手,另外一个家丁立马送上两锭金子放在落瓷面前。金子和青案相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落瓷这才终于把视线从药方上抬起落到硕大的两锭金子上,再转到面前金子的主人身上停了片刻。
那公子见落瓷看他了,觉得此路颇通,甚为得意的捋着胸前的头发:“怎么样?先给小爷我看看?”那话是说得抑扬顿挫,铿锵有力,跌宕起伏,非常符合他高贵的身份。
落瓷吹了吹药方上未干的墨渍,只说了两个字:“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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