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想一想上一次她被旬乔鞭打的时候,可是一言不发一声不吭的。
将一直塞在天秀蓉口中的破布拿了出来,天秀蓉便不住地开始哀嚎:“别打我了,求你,别打我!”
这般狼狈又屈尊的模样,让千漾看着都忍不住微微皱眉:“看看你的样子,哪里有半分一国公主的气度?不过被打两下而已,就你这模样,还真配不上司空墨尘。”
并非千漾想说风凉话,她是真心看不起天秀蓉这个样子。旬乔再怎么说也是敌国之人,在敌国之人面前示弱,真是有辱天运朝的风范。
此时此刻的天秀蓉就是一个落了难的公主,她稍稍抬眼便看到了站在那里毫发无伤的千漾,眼珠一转,便对着旬乔解释道:“她是司空墨尘明媒正娶的夫人,你要对付的人是她!”
毫无一丝定性和尊严,摇摆不定而且被骄纵坏了,这个女人,真的配不上司空墨尘!
听了她这话,旬乔也只是冷笑一声,而后再度用鞭子抽上了她的脸颊:“原来堂堂天运朝的公主,也不过是贪生怕死之辈!她说得对,你是真的配不上司空墨尘,白瞎了你这个公主的名头!”
被绑着手脚,天秀蓉根本就护不住她的脸。而脸对于她来说,却是再珍惜不过的。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的泪不住地便流了下来。然而泪水淹在了伤口之上,却蛰得让她更疼了起来,引得她不住地惨叫。
那叫声凄厉,听得千漾心里都有些发毛。至少在她看来,这样的疼痛,还不至于叫成天秀蓉这般模样。
或许旬乔也听烦了天秀蓉的叫声,她皱了皱眉,而后对着天秀蓉轻啐了一口,便拉开窗帘,吹熄屋里的蜡烛,开门走了出去之后又用一把大锁将房门紧紧地锁了起来。
说真的,比起方才屋里有烛光还那般黑黢黢的,千漾觉得现在就好很多了。窗帘被拉开之后,屋外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朦朦胧胧地照进屋子里,把屋中摆件的轮廓都照得比方才清楚了许多。
天秀蓉一直在不住地叫唤呻吟,而千漾只是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她:“你别喊了,再喊又不会有人来救你。还不如省省力气,等着消息。”
听了千漾这么说,天秀蓉到真的不喊了。她只是狠狠地盯着千漾,语气中还带着恨意:“这下你满意了?看到我这样狼狈的模样,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呢?”
耸了耸肩,千漾感觉到她的恨,只是无所谓道:“你这般恨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把你劫来的,也不是我打了你,更不是我把你关在这里。现在我们的处境差不多,你不必对我这么怨恨。”
“差不多?”天秀蓉冷笑一声,“那方才你为何帮着她侮辱我?”
她竟以为……那是侮辱?
千漾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天秀蓉,语气中还带着一丝莫名的痛心:“你在敌国之人面前那般屈尊降贵,你让别人看了天运朝的笑话,你所受的侮辱,不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怪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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