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如此尴尬的场面,能早些离开就早些离开吧。可让千漾没想到的是,司空墨尘竟然开口叫住了她:“等等。”
孙茉雪是个如何知趣之人,她将那血玉笛放在了司空墨尘的面前,而后又别有深意地看了千漾一眼,才对司空墨尘道:“等你有时间,亲自把这笛子还给我吧。那我就先告退了。”
说完,她便踏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了司空墨尘的书房。
而司空墨尘只是敲了敲桌子,而后冷漠地看着千漾:“不是说来给我送早餐的吗?你要走可以,把早餐留下。”
早餐?看着他面前的粥和包子,千漾却执拗地不想把手里的食盒放在司空墨尘的面前:“你……你不是有早餐了吗?既然有早餐了,就不用吃第二份了吧?吃多了不嫌撑得慌吗?”
瞥了一眼孙茉雪送来的早餐,司空墨尘只是再度将眼神放在了千漾手中的食盒之上:“若我就要吃你手中的早餐呢?否则,岂不是枉费了你受着伤还要来给我送早餐的情义?”
又是这样满带着讥讽的语气,难不成这个男人以为她是在讨好他?
将那食盒藏在身后,千漾深吸了一口气,也用眼神回敬司空墨尘:“我只是在厨房碰到了麦穗顺手帮她的忙而已!司空墨尘,你别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围着你转,我楚千漾没有这个恶趣味!”
恶趣味?有意思的词!
司空墨尘缓缓走到书桌前的千漾身旁,脸却突然凑近了千漾:“没想到你的胆子还是这么大,看来昨儿……我就不该留你一条命!”
不该留她一条命?她的伤口方才被孙茉雪撞到了,到了现在还在疼着。而这个男人,既然留了她的命,却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她胸口的那道伤更加地疼了起来。
低下头不再去看司空墨尘的眼,千漾只是微微苦笑:“你随时都可以杀了我。但是不要指望我会感激你留了我一条命。”
他不需要别人的感激,从来都不需要。
司空墨尘不再说话,只是俯着身子,一点点地靠近千漾,却将手放在了千漾的背后不给她意思后退的余地。而千漾仿佛也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又一下。
直到他完全的环住了她的,千漾的鼻尖也充斥着这个男人独有的味道。她第一次觉得,她似乎并不讨厌这个味道。带着些干净的沐浴过后的皂角味道,又带了些早春嫩芽般的清新味道。
当他的手换过她的身体抓住她的手的时候,她吓了一跳,几乎将手中的食盒全部脱了手。然而司空墨尘却稳稳地接住了千漾手中的食盒,仿佛他最初的目的就是那个食盒一般,将那食盒放在了书桌之上。
没有了司空墨尘的环抱,千漾方才松了一口气。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伤,那里已经被纱布层层裹了起来,可是她还感觉得到疼痛。
司空墨尘也注意到了千漾的动作,他的目光定格在了那伤口的地方。那里只有一朵衣襟上绣着的含苞待放的杏花,没有了昨儿那刺目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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