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论他怎么哀求,孙茉雪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此时此刻,和小金撇清关系自然是明智之举。
当小金的头颅和手脚被砍下的那一瞬间,千漾只觉得胃里不舒服极了,胸口的伤口似乎也更疼了。她没有去看那个场景,却闻到了鼻腔里满溢的血腥之气,只觉得自己要再适应了才好。
行刑结束,几乎所有奴才们都是相互搀扶着走出千漾的院子的。包括学医的邵初珺,也是小腿肚子都在打颤,脸色有些苍白地和千漾说了一声就回去休息了。
留下的几个奴才和司空远一起,清理满地都是鲜血的院子,顺便真的把小金的头颅挂去了司空府的门口。管家还组织了了奴才们以后的七日,****清晨去门口站一盏茶的功夫,思考日后的行为标准。
不过司空墨尘却没有离开,他走进屋子里,看着坐在那里喝葡萄汁平复心情的千漾,脸色并不好看:“今日这事儿就当是过去了,日后,你不要再给我惹事!我每天很忙,没工夫处理这些事!”
将捂着胸口微疼伤处的手放了下来,千漾抬起头,直视着司空墨尘:“我本也没打算让你来处理的。我和管家都商量好了的,是你自己要来,怎么能怪我惹事呢?”
明明是孙茉雪去请了司空墨尘来扰了他的,这个锅,千漾可不愿意背。
眼神望向了千漾的胸口,司空墨尘不再说话,只是拿起了千漾方才喝过的杯子,将里面的葡萄汁一饮而尽,而后吩咐司空远:“将东西都拿来这里,今晚我宿在这里
。”
什么?!宿在这里?!
再度捂上胸口,千漾有些警惕地看着司空墨尘。她的伤可还没好,经不起他半夜里的折腾!这男人莫不是后悔没杀了她,要以这样的方式了结她的性命?这可不是他一贯的风格啊!
看着千漾这般怀疑和警惕的眼神,司空墨尘只觉得心里有气却发不出来。森森地看了千漾一眼,他终究还是解释了一番:“我累了,懒得走去书房了。”
看上去,司空墨尘这几日似乎很忙的样子。他一直在千漾的房子里写着什么,千漾迷迷糊糊的都快要睡着了,他还没有上床休息。这样也好,千漾真希望他一晚上都能这么写着。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千漾觉得似乎有人在动自己的伤口。不耐烦地拍了拍那不安分的手,她便又寻了一个暖暖的结实的“枕头”睡死了过去。
而在司空墨尘的角度看来,千漾正好躺在他的胸口上,睡姿四仰八叉的,恨不得掉个头,也不知道一个大家闺秀的睡姿怎么会这样难看。她胸口的伤似乎已经开始结疤了,但是还隐隐有些血迹透出,想来当时刺的真的有点深。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让管家都能那般信服她的呢?看着千漾的睡颜,司空墨尘却觉得有些睡不着了。管家跟了他十多年了,一开始管家对孙茉雪示好他不是不知道,而现在看来,管家似乎更喜欢千漾这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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