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外完全不似来时禁地,雨下滂沱,灵光四溢,我甚至还来不及分辨周遭情形,蓦然已生却步之意,我收回手中玉笛,耳畔连闻惊声,“龙帝陛下,你真的回来了?”
石门开启只一瞬,眼前已然种种不可思议,先不提这连声的龙帝陛下何从说起,单说此刻风疾雨骤,若不是我眼花了,必是白日做梦了,那不远处浅光赤芒,是谁正展开身后一双巨大火翼?
“龙衍!”
远远与其视线交汇,我心神一恍,面上一愣,而来人显是激动异常,喃喃直道,“龙衍,真的是你?孤王知道你会回来,灵界突然下这么大雨”,他言未毕愈往近前,而那灵兽长抢步回身,一挥袖直将禁地之门复合,石门轰然,我本能后退,一闪之际只见那族长大人居然化身瑞兽麒麟,仰天嘶吼,至于那赤衣来客,我已来不及再多看他一眼,恍惚间眼前一片火光,耳边声声凤唳,丹凤?赤羽丹凤,莫非他就是那凤百鸣?
脑中一团糊涂,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到底还是不是人?莫非而今,我竟是在梦中不成?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强自敛下心神,而今时这石门尤甚之前,紧闭难觅一丝罅隙,我半倚石壁,自不敢再盲目乱闯,这一刻闭目凝思,不由将那百越族长几番癫狂之语仔细考量,他说什么灵界五百年,灵冢与禁地重合,难道如今我这是走错路了,走到了他口口声声所谓的那个五灵界?
自幼来,我从不信鬼神,然今日之事俱为我亲眼所见,若再不信未免有些自欺欺人,只是我一介凡俗,此行百越已闯下祸事若干,若今天再牵连出什么灵界鬼神,只怕到最后万般难以收场,走,必须马上离开!
稍作平静,我抬眼将这灵冢几番打量,四围密闭,灵光氤氲,按说那百越禁地该在人间,那么灵光式微处即该是百越之境,一路摸索,石道穿行,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寻及出口的,我只知道再次面对云纹石壁,心头一阵忐忑,而当石门重启,天知道我紧攥着碧玉笛,掌心早已是冷汗淋漓
“龙哥哥,龙哥哥,你没事吧?”
踏出石室,眼前不见瓢泼大雨,亦不见怪石嶙峋,没有麒麟,也没有丹凤,只有那百越小公主,此刻她满面忧色,方一见我就急急问道,“龙哥哥,我阿哥他有没有怎么样你?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这都好些天了,龙哥哥?”
心神不定,恍惚中我轻轻摇首,未置一词,却说这禁地中只好像荒唐一梦,真假难辨,百越族长自称灵兽长,诸般古怪,还有那雨中赤焰,丹凤火翼,会不会,会不会都是我看花眼了?
半刻不见答话,公主殿下一把拽过我衣袖,急声又道,“龙哥哥,我阿哥呢,他是不是生气了,他有没有为难你?”
公主之语好容易唤我回神,此刻忆及禁地中百越族长种种言行,尤其是他错认于我,强行交欢,几度纠缠,我不觉面色难堪,身形一僵,这一时我根本不知道该答些什么,一门心思只欲速速脱身。我疾步往前,无奈何足下酸软,这一时避不开身后公主殿下连连问询,竟至于一步踩空,踉跄于地,糟糕,这简直丢人到家了。
今时夜半,苍空上残月竟已如钩,该死,难道山中一日,人间百年,我明明不过身历一宿荒唐,怎的方出禁地,居然元朔将近?此时我半跪于地,狠狠摇头只想清醒清醒,而身后小公主疾步追来,她一把扶过我,张口已带泣声,“龙哥哥,这些天来我一直守在门外,半步也不敢离开,我就怕你会出事,我阿哥他平时不是这样的,龙哥哥”
女儿家情思细腻,说着说着竟真的抹起眼泪来,而我听她提及这些天来半步不离,再一抬眼果见小公主面庞消瘦,就连平素灵动的一双美眸俱染焦急,嗐,明明是这小丫头不知轻重,害我遭此横祸,可今时我心中纵有再多责备,一时却都说不出口,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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