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阵,说不定还能指点一二破解之法,奇怪了,为何我会对这金羽王如此挂心,今时知他身处下风,我竟好一阵莫名难安,不行,这样下去他真真是处境不佳啊!
“嗣王应夔,先不论你堂堂一代名将,如今甘作刺客宵小,已为天下人不齿,单说龙廷气数将近,又岂会因我一人生死而改变?想当年我父亲龙廷朝贡,因猜忌而惨遭毒手,若非如此,我金羽一门又怎会顿生异心?罢罢罢,若今日本王步先人后程,同样命丧暗杀,那往后,不愁没有我金羽子弟替本王一雪前仇!”
金羽王一言怒声,连连拆招下声息愈喘,而忠昭王紧逼不舍,冷声只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若非当年金羽侯妄自尊大,邀功称王,龙廷又怎会暗起杀心?疆场征战,成败英雄,截杀暗杀固然不够光明正大,然今日你遭此绝境,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言语之争无意义,话音落忠昭王抢上,刀兵再起,而一旁金羽侍从大约俱露疲态,情急下,我但闻那鸾鸟长唳,已近哀声,而龙廷势众,胜券在握,片刻间陡一声刀剑相抵,不好,金羽王危矣
此情此境,我知道自己不该蹚这趟浑水,奈何心下控制不住,甚至不及任何思考,身比心先动,我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底气,当即自路旁跃身山道,直喝道,“住手!”
目不能视,我完全依仗辨音而行,而今时介入争端,双方俱是一惊,竟有半时沉寂,此刻我不见金羽王是何神情,亦不见忠昭王是何态度,其实心中无底,早已如擂大鼓,好半晌,那忠昭王似是退后一步,只问我道,“阁下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说出来他也不知,因此我根本无意表明身份,只微一摇首道,“龙朝之初,四海咸服,数百年来龙廷贵为天朝上国,治下平定,岁享朝贡,我以为凭的是权谋制衡,泱泱气度,不曾想如今朝廷连年衰朽,原来上位者不求长治久安,不求天下共荣,依仗的竟是暗杀毒害,排除异己,实在是目光短浅,霸业难图!”
我一语贬责龙廷,金羽王不知有何反应,而忠昭王当下语塞,他好似对我言语有所忌惮,片刻回神即大怒道,“你什么意思?竟敢对朝廷妄加微词?!本王星夜截杀金羽王,功成一线,阁下莫不竟是来节外生枝的?”
“不错,金羽王杀不得。”
一答冷声,我故作镇定,其实心下捏了一把汗,只怕这忠昭王怒起立生杀心,不过尚好,今时嗣王阁下难得耐性,他将手中兵刃轻声一闪,接口只问,“哦,为何杀不得?”
“嗣王阁下,若金羽王命丧龙廷暗杀,那金羽门则必将揭竿而起,对,龙廷金羽交恶,连年征战实属必然,但是你可知如今情况有异?本来百越受水患所限,难下中原,然如今百越族长励精治水,十年八载龙廷金羽相持,十年八载百越治水功成,到时候就依现在朝野兵力,没有金羽牵制,只怕到时候渔翁之利,为他人坐享!”
我此言出,非但忠昭王要好生考量,就连金羽王俱是心下一凛,而如今我为救金羽王脱困,就算是胡诌也必须诌出些道理,今时我只怕忠昭王不信
,忙又补上句道,“嗣王阁下不必怀疑,其实你不妨一想,半年身处百越境,那百越族长首肯你截杀金羽王,丝毫不加阻拦,也许有时候还曾故意放行,你不觉得这其中有异么?!”
百越族长到底有没有故意放行,其实我并不知晓,不过这忠昭王既然能将金羽王逼在百越之境长达半年,想必那百越族长功不可没,当然,今时一语,我意在引发忠昭王起疑,至于其他种种,容后再议。
四围寒风瑟瑟,我空睁着一双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此刻我丝毫不敢妄动,只不住考量如今状况迎战忠昭王,不知能有几分胜算。想当初那孔雀几次试探我是否龙廷嗣王,他言辞隐晦,大约曾提起过我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