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叫张熊?”李轩风微微一愣,刹那间思绪飞到了前世,这大汉名字跟自己上辈子认识的大熊一般无样,身材同样也是雄壮无比,只是他却不是自己的熊哥,他跟熊哥是两个不可能产生交集的人。“是啊,道长认识末将?”络腮胡子一边说话,一边偷眼静静的打量着李轩风。李轩风回过神来,苦涩的摇摇头:“不认识,只是军爷跟贫道俗家兄长同名,乍听之下贫道失态了。”络腮胡子此刻已平静下来,面无表情的对众兵丁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放行,眼睛却盯着李轩风萧索离去的背影不放,一直到他的身影已消失不见也没有挪动一下眼珠。身后传来几个兵丁的窃窃私语:“马屁精就是马屁精,见了一个出家人也不忘套近乎,可惜这次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你们看他失落成什么样了。”随即传来众人的一片窃笑。张熊听到耳里,目中精光暴涨,使劲攥了攥拳头却终究没有发作,他只是冷冷哼了一声,眼皮一抹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懒洋洋的模样,转身背着手慢吞吞的向城门内走去,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李轩风漫山遍野逛了一下午,奇山异水看了不少,隐世高人却毛都没见一根。他回到城里天已擦黑,不料小酒楼里却是灯火通明,从掌柜到伙计一个个大汗淋漓,传花蝴蝶般来回穿梭不停,忙的脚后跟直打后脑勺。待到往里行去,只见后面住处人声鼎沸,数十条军汉正在那里划拳抹掌,高声谈笑,一见李轩风走进来,顿时一静,随即轰的一声让开一条道路,显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美男子,唇上双髭,气度非凡,目光炯炯有神,浑身上下有股掩饰不住的剽悍气息,整个人便如同一杆标枪般直立在那里,一看就是沙场余生的军人,此刻正微微笑地望着自己,口中言道:“云阳道长,在下久闻大名了!”。李轩风见院内众军汉对这男子执礼甚恭,司马彦樊百里等飞鹰卫将士更是一股脑都簇拥在他的身边,顿时心有所悟,赶紧上前稽首道:“可是王将军当面?贫道有礼了!”
来人正是钓鱼城守将王坚,他见李轩风只是随意一瞥即已识出自己的身份,心中暗赞一声,脸上笑意更盛,口中说道:“云阳道长无须多礼,上次江陵府多亏云阳道长相帮,我巴蜀忠顺军上下数万弟兄对道长无不敬佩万分啊,云阳道长请上坐”李轩风连称不敢,赶紧谦虚两句,死活让王坚先请,旁边司马彦忍不住开口笑道:“王将军与云阳道长再这么客套下去,只怕天就要亮了,兄弟们饿坏了肚子明天也不好上阵杀敌不是。”王坚回头瞪了司马彦一眼,司马彦顿时一缩头,快走几步躲到后面不敢说话了,见他如此作怪,王坚与李轩风相视哈哈大笑,王坚言道:“平日里就这司马彦惯会作怪,不过倒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说来还是云阳道长给我介绍来的啊!他说的对,咱们都是军中汉子,就不与道长客套了,来,咱们一起坐!”两人把臂同行,共同来到酒楼内,李轩风好说歹说总算让王坚坐了上首,司马彦却又凑了过来说道:“将军方才却是误会末将了,末将一片赤诚,报国之心可昭日月,并没有这云阳子什么事的。”说的众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当下一声开席令下,酒肉菜肴流水般端上,众人杯到酒干,兴致高涨,声浪直要将周围墙壁掀翻。酒楼门口一个络腮胡子军官站在外面,见里面众人兴致勃勃,便立在那里犹豫不前,探头探脑。一个伙计见他一身军人装束,只道他是里面军汉一伙,上前笑道:“军爷来的怎如此迟?王坚将军与云阳道长已经开席了,快快请进!”那军官本来还在犹豫,听了这伙计一番话,却不禁想起了白天同袍的耻笑,他使劲咬了咬牙,腮间肌肉粒粒填起,半天方涩声说道:“不必了,我本不识得云阳道长,我只是想来吃饭的,既然你们客人这么多,我自去另寻一家便是。”说罢快步转身离去。那伙计见他古怪,纳闷的挠了挠头,便也不去管他,任由他径自离去了。
李轩风最终还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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