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被砍下右手,但并没有被分尸。
汪辉不由得怔了一怔,不觉小声地嘀咕一句:“奇怪,难道不是碎尸魔?”
只有站在他身旁的雷诺听见了,但也并没有什么表示。
郭达开做初检查的时候,林建军就一动不动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寒冷的晨风吹得他一头花白头发纷乱地翻动c飞舞,但他毫无所觉,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郭达开的一举一动。
队长不出声,其他人也不敢出声。队长不动,其他人也都不敢动。谁都知道这件案子对林建军来说有什么意义。只有几个技术部的同事在翻查发现大行李箱的那堆垃圾,还有沙国雄和李亮把发现尸体的两个人拉到一旁小声询问的声音。
大概过了有二三十分钟,郭达开才有点儿艰难地站起来。毕竟年纪大了,蹲了这么久,就忍不住捶两下腰。
“致命伤就是脖子上的了。”郭达开说话一向都是简洁明了,不带拐弯儿,“不过这个伤有点儿特别。”一边说,一边比划给林建军看,“伤口很深,但是并不宽。不是被利刃抹了脖子,而是被一刀捅进去的。”
林建军微微愕然:“捅进去的?”他明白为什么郭达开会说这个伤有点儿特别了。通常都是用刀抹脖子或者捅肚子,但是很少有人会用刀子捅在脖子上的。
郭达开微眯起眼睛,很严肃地说:“而且这一刀又快又准。一下子割断了颈动脉。创口平滑c整齐,下刀子的人就是一刀子完事儿,完全没有第二刀的打算。”
林建军的脸色也不觉严肃起来:“手法很专业。”
郭达开:“对,很专业。”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却又流露出一种奇怪的犹豫和疑惑,“可是”
林建军:“怎么了?”
郭达开:“可是砍下右臂的手法却很业余。”
林建军一怔。
郭达开:“虽然使用的工具有分工,也选在关节处,可是手法比这粗糙太多了。”
林建军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有可能是两个凶手是吗?”
郭达开没有正面回答:“我只能说,从手法上来说,差异很大,是两种风格。另外,”他又指了一下尸体的衣服,“在衣服上除了发现大量血迹外,还有大量干掉的残留物。要分析后才知道究竟是什么。”
林建军的心更沉了。种种迹象越来越支持不是碎尸魔的判断了。
按照垃圾处理场工作人员的证词,那只黑色大行李箱老早就被送过来了,大概就是他们发现断手之后的一个星期内,再要具体就没办法了。下午刚吃完饭不久,郭达开那边对残留物的分析也出来了。是呕吐物。还从呕吐物里提取出了dna,来自一名女性。
汪辉听得脑袋直打结:“这是说,凶手吐在卢薇薇的身上了?”然后左看看右看看,特别傻地多问了一句,“是在她活着的时候吐的,还是死了的时候吐的?”
沙国雄和李亮翻白眼的翻白眼,嘿嘿笑的嘿嘿笑。
汪辉自己问完也后悔了:“啧,对着个活人吐个什么劲儿!”可是再想想,脑袋就更要打结了,“不对啊!凶手不是个很冷血的人吗?杀了人都能该干嘛干嘛了,还会对着尸体吐出来?”
沙国雄:“所以说,是两个凶手嘛。其中一个是女人。”
李亮也觉得这种可能最大:“一个管捅脖子,一个管砍胳膊。管砍胳膊的是女人。”
之前对福山农夫的分析也倾向于两个凶手。
汪辉:“那是谁和原莉娜聊天,又是谁抛尸的呢?”
沙国雄想来想去,也不知道:“两个都有可能吧?”
林建军:“要抛尸可不那么容易,这么大的一个箱子,又沉得很。可惜他们记不清,到底是哪里送过来的垃圾了。”想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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