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的脸色红了又黑,黑了又白,白了又青的跟霓虹灯似的转换了一遍,目光像刀子般扫了一边周边的人。
不知道是因为吕氏的目光,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却是没有一人出声,虽然顾里长说是作证,但这事谁也不想应,毕竟,田寡+妇分家一个月就赚到钱盖房子,搁谁心里都不舒服,那个嫉妒恨啥的,能没有吗?
他们真是巴不得吕氏一家子多闹上几回,把这寡+妇的家给闹穷了,也方便野男+人过来爬墙。
田小禾目光闪了闪,见没人发表意见,随即眼圈发红c委屈至极的望向顾里长,又扫向在场的村民,字字清晰的说道:“里长爷爷,小禾自小就被他们百般欺凌,幸好老天爷长眼,没被活活打死;如今他们更是一口一个杂种,一口一个野种,一口一个畜生的叫着,连俺们守个孝都不曾让安稳,拆了俺家的草房,又来抢俺的土房,还要抢俺爹剩下的媳妇,让俺们没了娘;可现下他们见您护着,又张口问俺死去的爹要养老的银子,爬了别人家的墙去抢东西又来跟俺们要药钱,而俺这里还欠了香缘居三千两银子,是不是也可以子债父还,把俺那尸骨未寒的爹从土里扒出来,让他把所有欠下的债都算完了再回土里去?”
田小禾字字敲心的说着,从袖中摸出一直揣着的欠条,那是当初与苗掌柜写的一份偿还协议,一来也方便说服田氏继续去说缎子,二来防备老太婆他们瞧着银子眼红起意,才会照实将欠的摆在纸上。
此时,周围已经只剩下倒抽冷气的声音了,就连田氏也难以置信的伸了手过来,接过那纸,当瞧到那个数字的时候,白眼一翻就吓的昏倒了下去。
田氏怎么也没有想到,女儿跟自己说是借了五十两竟然是撒谎,实际上竟然是三千,怪不得女儿非吵着要盖青瓦房,原来
昏迷的田氏真是恨自己为什么别的字不认识,偏偏认识那三千两的数额
好在顾里长扶的快,一把就接住了人,送到顾氏怀中,便拿过所谓的欠条看了一眼,说不心惊那完全是唬人的。
“怎会借了三千两?!”顾里长沉着脸,看了眼泪眼婆娑的田小禾,真猜不到她哪里来的勇气借这么多。
震惊的吕氏一回神,不由分说的就疾步前来,未等众人名白的就扬起巴掌打上了田小禾的脸:“滚,你自己借的自己还,你又不是俺们钱家的人,带着你的欠债滚出老钱家,老钱家的家谱上也没你这号野种。”
田小禾忍着痛,扁了扁嘴,冷冷的盯着她,泪珠子是一颗接一颗的往外滚,语气低沉字一句的道:“你以为我稀罕你们的家谱吗?我爹是你生的吗?有你那般对待儿孙的吗?你觉得你是个合格的长辈吗?你不是要休了我娘吗?休啊,有本事你连儿子也驱除家谱啊,不敢吗?还是不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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