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长恨宫里的叶美人的宫婢疯了。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很快就像海水般在北离后宫掀起了滔天巨浪,后宫里的无论是妃嫔,还是婢子c太监都人人自危。
本来,在这后宫之中,死一个两个宫婢的,那也是很稀疏平常的事情,特别是在那些提出不名字的婢子奴才们,一个不小心就丢了性命。可是,这件事情却引起了很大的震动。
平儿疯了之后,隔日她的尸体就被宫婢从御花园的池塘里捞了出来,脸色被浸得发白,像是煮熟的面团一样胀开了,随后,就被人带出了宫,扔进了乱葬岗。
可是,后面两日,又传出有两位丫鬟疯了,说是见到了长恨宫里,竟然有哪些不干净的东西。
那些破碎的c理不清的话语,颠三倒四的从两个小丫鬟的嘴里吐出来,听的人心惊肉跳的。
这事儿传到了凤栖宫,长乐皇后眉头紧锁,也觉得匪夷所思,领了一些人,决定去冷宫瞧瞧那位早已疯了的美人。
若是这失心之症其实是为了掩人耳目的话,她定然是不会放过的。
奉先殿。
苍澜坐在书桌前,紧锁着眉,深邃的眼直直的盯着手里的折子,似乎要将这折子生生的盯出一个洞来。
一身黑衣的庄痕立于他左侧,精瘦的腰直挺挺的如笔杆一般。
“你说,当日在祭祀大典上帮我们的女子,最后入了长恨宫就不见踪影了?”苍澜放下放下折子,状似不经意般问道。
“是!那女子遁入园中,就不见踪影了!”
就连轻功过人的庄痕也跟不上么?他眼底的眸色倏的变深了。
他又问:“你可去探了探那叶璇玑?”
“叶美人依旧是那疯疯癫癫的模样,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叫人难以听懂的话,整日整日的对着镜子梳妆,只是”怎么看都觉得那人和叶美人没有什么关系。这句话他自然是未说出口。
苍澜自是听出了庄痕话中的意思,只是,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直起身子,像内殿的大床上走去,他掀开枕巾,拿出一枚物什,递给庄痕:“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这是夜莺的信物。”庄痕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夜莺,那个组织曾经是北离王朝中骇人听闻的存在,那是一个杀手组织。
曾有人言:不闻夜莺啼,只见血染襟。
夜莺是一个古老的组织,几乎和北离王朝同时产生的,它的信物就是一枚寒铁制成的扳指,古老而诡异的图案镶嵌在扳指上,只是近年来,它渐渐隐没了。
苍澜颔首:“只是祭祀当日,那女子留下来的。”
庄痕眼中的震惊不退反增,拿着扳指的手,几乎快要握不住了。
“那女子难道是夜莺的部下,难道,她们要为亡故的苏娘娘报仇?”夜莺的主人,就是苏锦歌,这件事在苍澜和庄痕的眼里早就不算是秘密了。
苍澜接过扳指,看着那枚扳指上因为长年的抚摸擦拭而变得光亮的图案,静默不语。
“庄痕,你且放下手中的事物,先守住长恨宫。如果是夜莺的话,她还再有动作的才是。”如果夜莺插手了,也许,事情会变得简单很多。
庄痕领命,出了奉先殿。
苍澜走到窗边,负身而立,他的手里,还握着那枚扳指。
如今,虽说天下安稳,但是南阳王野心勃勃,身为唯一的外姓王爷,却重权在握,且朝中大臣有不少的人早已与其连成一线。他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行差踏错一步,这天下就该改朝换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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