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视野里一片亮堂,刺得她几乎下意识的就要闭上眼睛,可是,很快,她就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异样的气息,来不及反应,那气息就被她吸入了脾肺之中。
头颅里瞬间变得清明起来,可是,她的手却无法动弹一分了,不仅仅是手,就连腿和身体也是如此。
迷药?而且竟然还是最厉害的那种早已失传了的迷药,究竟是谁对她下的手?
思绪渐渐变得清明起来,她想起了自己原本是在河中央的小舟中,那块姻缘石前的,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很乱,惦记着那个人,所以才没有感觉到那么明显的异样,有人躲在河对面的草丛中,而且不止一个两个。
等到她反映过来的时候,却陷入了昏迷之中,那些人用的便是这种迷药,少量的可以让人身体麻痹,大量的可以让人顷刻间陷入昏迷。
这种迷药实在是太厉害,以至于现在的她整个人都不能够动弹分毫,只能够睁着眼睛,打量着四周的情景。
定然是有人跟踪她一起来到青城的,而临安城认识她的人,无非就是刑宿和刑樱,这两个人,一直放不下她的,必要就要属刑樱了,那个女人,自从她的皇兄惦记上她了之后,便是时时刻刻巴不得她死,对她动手,也不止一次两次了。
如今这一次,定然还是刑樱下的手,只是,她这一次没有防备,算是掉以轻心,落在刑樱的手里去了。
她用唯一能够动的眼睛打量着四周的情景,发现这只是一个破旧的茅屋而已,再一看看里面的摆设,应该不是在皇宫之内,皇宫内应该没有这么破旧的地方。
不对
忽然,她的脑海里有某个很熟悉的场景一闪而过。
长恨宫,也就是北离后宫中最为破败不堪的冷宫,原本的长恨宫,本来就是如此的不堪,一百年后,长恨宫之所以会变成那样,完全是独孤长风在背后搞的鬼,他念着叶璇玑,所以不忍叶璇玑受苦,以至于用叶璇玑的身体活过来的她,忽视了长恨宫的本来面目。
她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看来,她猜的没错,这时候,是深夜,很有可能刑樱已经命人将她带回来了,刑樱定然是不想让她出现在刑宿的面前的,所以,长恨宫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里,是极容易被人所忽视的地方。
她艰难的将眼珠子往身侧那边转过去,在看到了那个铜镜之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北离后宫中,谁知道冷宫中的一块铜镜,竟然能够流传百年呢!
看来,此时的刑樱的心思也不是那么的简单。
至少,懂得将她关进这里,这一点就证明了,刑樱的城府是极为深沉的。
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喉咙里也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了,身子也不能够动弹,可是,就因为身处这种糟糕的情况之下,她的脑海里也越发的清明起来了。
她在想,如果没有出现意外的话,那幅画一定到了阿澜的手里了吧!
夜已经很深了,浓郁的黑色,就像是绸子一样的布匹,横亘在天空中,如一块偌大的幕布。
待会儿,刑樱肯定会过来的,她只要小心的试探一下,也许就可以知道,刑樱是否拿到了那幅画。
想到这一点,她便安下心来,轻轻阖上了眼眸,让整个思绪都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
有时候,人的听觉会因为在看不到的情况下,变得锐利起来。
片刻之后,她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响声,就像是那种鞋底踩在草屑上发出来的细微的声音,那种声音,有些像老鼠弄出来的,却比老鼠的声音要显得刻意一些。
她闭上的眼睛却没有睁开,而是稳了稳心绪,等着那个人进来。阵以助扛。
开门的那一瞬间,她倏的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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