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话传回去,若这话是大郎君说给我的,就问他:君上的后宫事宜,他个外臣也想过问,是不是嫌命长了?!若是公主说给我的,就问她:公主想插手自家兄弟的后院,是不是也先得了太后的懿旨再做?!若是我阿娘心疼儿子了,就告诉她老人家:儿子蠢不意味着女儿蠢,儿子想作死不意味着女儿必须跟着!”说到最后,赵贵妃一双眼已经红了,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
香雪忙上前递上手巾:“娘娘莫伤心,大郎君只是迷了眼,总会醒过来的!”
赵贵妃一边拭泪,一边恨声道:“我若不是看在圣人面上,早八百年就赐了贵妾给大兄,看福宁还有没有力气打我的主意!”
即便是此刻清晖阁后殿里只有赵贵妃和香雪两个人说话,贵妃这番牢骚还是传到了明宗耳朵里,把明宗笑了个前仰后合。
“我一直以为贵妃骨子里就爱端着各种礼数,还不知道她有这样的促狭心思!看来,倒真要替赵家大郎君留心一下。福宁嫁过去二十来年只生了一个女儿,又不肯给赵大郎君纳妾,难道咱们看着赵尚书家的嫡支就这样绝了不成?嗯嗯,真是个好主意!德福,你记得提醒我,这回采选的人里,得找个跟福王有关系的小娘,最好是庶出的,赏给赵家大郎君做贵妾!到时候,贵妃若不好意思出这个头,朕就让——让皇后去做这个恶人!”
明宗越说越兴奋,忍不住在御书房手舞足蹈起来。
孙德福不由得心里苦笑。这邹皇后招谁惹谁了?圣人好事儿想不起来她,一旦要出头顶缸,圣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口中却不得不唯唯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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