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也懒得跟她计较,又想憋崔充容一回,竟然也只是冷哼一声,便挥挥手,让刘美人归坐。
刘美人出人意料地再次施礼,双手举起,奉上了一个小小的木盒:“微物不堪,略表婢妾一点恭贺之意,还望贤妃娘娘笑纳!”吉祥上前接了盒子,刘美人便大礼跪下去:“祝贤妃娘娘青春永好,笑口常开!”
众人都有些意外,如何她又这般伶俐懂事了?
贤妃也有些发愣,旋即又露出得意笑容,忙抬手:“不必多礼,多谢妹妹,有心了!”
刘美人却不肯起来,端端正正地叩拜四次,方才立起身形,叉手又道:“既然给娘娘庆贺生辰已毕,婢妾待罪之身,又有皇后娘娘的凤旨在耳,婢妾还是回去学规矩c养性子了!”
说完,竟然转身要走!
这一出曲折,闹得众人大哗。
贤妃的脸色已经是铁青,而贵妃气得玉掌重重地拍在案上:“刘氏!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竟然这样放诞无礼!”
德妃忙插了一句:“张口皇后娘娘,闭口皇后娘娘,圣人来不了,再有一个皇后娘娘做挡箭牌,你便把全宫的姐姐们都不放在眼里了?这是哪里的规矩!”
这样明白的挑拨!
崔充容再看向德妃的眼神便多了几分审慎,本来想要站起来的脚又安稳放回了案下。
刘美人却狂妄地冷笑了一声:“不错!圣人不来,皇后娘娘便最大,婢妾既然领的是皇后娘娘的凤旨,便能将尔等的话都不当作话!”
贵妃顿时气得浑身乱战,抖着声音厉声道:“那又当什么?!本宫奉吾皇圣旨协理六宫,皇后娘娘养病在清宁宫,外头一应事务都以本宫的话为准!更何况德妃贤妃都在此地,又是贤妃的生辰正日子,你便这样大呼小叫c任来任去!皇后娘娘罚你百遍抄颂竟是高抬贵手,本宫看来,你该抄上千遍万遍才能长长记性!”
刘美人讥诮一笑:“未必贵妃德妃加上贤妃,便大得过皇后娘娘罢?婢妾是在清宁宫领的凤旨,恰好在皇后娘娘的辖区内。贵妃娘娘,你还是省些力气哄贤妃娘娘高兴罢?”
贤妃此时,捧着肚子已经缓缓立起,听到这里,阴测测一笑:“高兴?让你这么一搅合,我以后每年的这个日子,恐怕都高兴不起来了。来人,少跟她废话,给我掌嘴!打到她没这么多犯上不敬的废话为止!”
旁边宫女应诺,便要上来拉刘美人。
谁料,刘美人竟然又冷笑了一声,漫声道:“婢妾知道贤妃娘娘怀了身孕金贵得很。可如果怀了孕便能嚣张跋扈,怎么不见方婕妤姐姐此次晋位呢?”随后便大喝道:“我奉凤旨抄颂女诫女则,本来便不该前来,是崔充容诓了我来,我来全了礼数,送了贺仪,如何还不放我走?我遵旨凛行难道也违反了宫规?你不过是怀了身孕而已,方婕妤也怀了身孕,她怎么没这么张狂?你又不曾协理六宫,凭什么打我?”
“就凭你不长眼。”明宗漠然的声音忽然炸响在刘美人耳边!
众人这才发现明宗已经静静地站在殿门口了,忙都站起来蹲身施礼。
刘美人早就吓软了腿,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裘昭仪和沈昭容便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崔充容却不然,冷冷地瞥一眼刘美人,眼神中都是厌弃。
专注看戏很多年的程美人远远看着,微微摇摇头,叹气,声音细不可闻:“不作死便不会死”然后似是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大变,猛抬头看向贤妃,目光复杂。
赵贵妃和德妃便迎了上来,一左一右牵了明宗的袖子往首座上走。赵贵妃笑道:“没想到圣人来得这么早,怎么也不吭声?”德妃则偷瞧一眼贤妃,小声小意地问明宗:“圣人听到了多少?”
明宗冷笑一声,道:“句而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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