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我让秘书将这包茶包起来,秦小姐可以带回去让南小姐品一品。”
秦瑟一直注意着顾琛的表情,企图在他波澜不惊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发现一些情绪之外的隐藏,可是她失败了,也不知道是他隐藏的太好,还是根本没有什么可隐藏的。秦瑟自他的脸上收回视线,苦涩的笑了一下:
“顾先生是要和阿笙划分界限?”
“秦小姐是个聪明人。”
“我可以知道原因吗?等阿笙醒了,我也好对她解释,让她明白自己是怎样的有眼无珠。”
顾琛嘴角含笑,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凑近鼻尖轻嗅了一下,姿态优雅不凡,说出的话却是无情到了极点:
“秦小姐怎么说都是可以的,在我这里并没有什么区别,只要南小姐觉得可以接受。”
“她是为你才受伤住进医院的,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也没有人知道她是否还会醒过来,你居然在她这样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决定?”
顾琛浅笑:
“不然呢?南小姐为我受伤我也感到很遗憾,只是这并不是我授意她这么做的,有一句话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秦小姐你要相信,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宁愿受伤的是我,因为这个世界最难偿还的便是人情债。而我,不愿意欠任何人。”
“你已经欠了阿笙的。”
“在她醒来之后,我顾琛任凭她提出任何要求。”
秦瑟有几秒的时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顾琛,许久之后她才笑了笑:
“阿笙不会提出任何要求的,她为你所做的,都是心甘情愿不求任何回报的。”
顾琛却没有再反击什么,径自垂眸又开始斟茶。
秦瑟却已经不想继续逗留下去,从沙发上站起来:
“顾先生,我并不知道你做出这样的选择是为了什么,或许有一些外人不适合知道的苦衷,但是我仍是相信你对阿笙并非是没有感情的。”
顾琛轻笑:
“何以见得?”
“你对阿笙的称呼从南笙变成了南小姐,你想借由这种疏离来提醒自己什么,而你的拳头在我谈及阿笙的时候一直紧握着没有松开过,你在乎她,也在隐忍和压抑自己对她的感觉和关心。”
“我曾对南笙说过,t大的心理学不可读,会误人子弟。”
秦瑟笑笑:“也许吧,但顾先生一定比任何人都还要明白你对阿笙究竟是什么感觉。”
——
南笙昏迷的第10天,南永信终究还是知道了南笙受伤住院的事情。
南笙昏迷的第20天,南修远说她脑中的血块有消散的痕迹,应该很快醒来。
南笙昏迷第27天的傍晚,她用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睁开了双眼。
病房里只有南修远一个人,站立在窗前,盯着窗外的夕阳看的入神,室内光线昏暗,他整个人又隐在阴影里,很容易让刚刚睁开双眼的南笙认错人,她听声唤了一句‘阿琛’,长时间的不曾开口,让她的嗓音又干又哑,连她自己都快要不认得自己的声音。
但窗前的他听到了,迅速回身走了过来,近了南笙才发现他并不是顾琛,吃力的笑了笑:
“哥”
南修远点点头:
“感觉怎么样?”
“没力气。”
“你昏睡了这么久,这种情况是正常的,其他的呢?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南笙微笑摇头:
“没有了。”
南修远并没有放心,按下护士铃:“去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南笙没有拒绝,眼睛四处打量着病房,虽然知道他不可能在这里,却还是隐隐的希望着,她多么希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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