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芯雪隐隐地咬住牙根，她并不想失去引以为傲的理智与傲气。

        没错，凌千翼的确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就像童话里的王子一样，当她遇到生命之危时，第一个出现并陪在她身边的人是凌千翼，少女时期她无数次幻想长大后嫁给凌千翼时的画面，她将披上最美的婚纱，挽着父亲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她梦中的殿堂，在神父与所有祝福他们的亲友面前，被她深爱的男人拥抱住亲吻。

        可惜，一切只是一个太美好的虚幻的空梦。

        最终，凌千翼提出解除婚约，她深爱多年的男人，深情款款地娶了另一个美丽的女人。

        兰芯雪有点不甘心，她吸了吸鼻子，攥紧双手的手指，倔强地看着凌千翼，问道：“这么多年，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凌千翼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默认同意。

        兰芯雪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你选择了伊紫琳，而不是我，是不是因为我长得不够漂亮？”

        兰芯雪自视自己长得也不算难看，她拥有一张小巧的瓜子脸，尖尖的下巴，肤色白润，一双茶晶色眼眸圆溜溜顾盼生辉，嘴唇鲜嫩欲滴。从小到大长辈们和身边人都夸赞她长得像瓷娃娃，精致又娇俏。

        可即使拥有这样优秀的外貌，兰芯雪在凌千翼面前依旧没有自信，特别是看见伊紫琳本人以后。

        她的提问很认真，凌千翼却回答的漫不经心。

        “你认为外表可以完全左右一个人的选择？”他反问道。

        兰芯雪怔了怔：“难道不是吗？”

        除了外表之外，她自问自己的出身比伊紫琳优秀太多倍，假如当初凌千翼与她成婚，凌氏和兰氏双剑合璧。对两家企业都是提升。更何况她是兰氏企业的唯一继承人，将来董事长的位置一定是她的，凌千翼不可能不清楚其中的利益关系。

        “雪儿，你真正爱过一个人吗？”凌千翼忽然转头看着她，“真正爱上一个人，是不会计较爱她之外的事情。”

        “我，不知道。”在凌千翼认真冰冷地注视下。兰芯雪的心忽然动摇了一下。

        她开始在心里反问自己：她这样不顾一切。就算损害兰氏企业的利益，也要帮助凌千翼渡过难关，这样的爱。是凌千翼口中真正的爱情吗？

        套房中安静了一阵。

        兰芯雪立在原地，低着头想了很久，而凌千翼已经重新走回到窗户边的单人沙发前坐下来，拿起搁在茶几上的平板电脑。低头继续翻看资料。

        “我想我是真正爱着的。”她顿了顿，彷如正在缓和心底厚重的压得她快要无法呼吸的情绪。她语速极慢地说。“并且，我会一直爱下去。”

        凌千翼的目光终于离开手中平板电脑的屏幕，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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