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却是——自己心中最大的问号正是他。
柳太卿,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的脑海里一团迷雾。
比起这个疑问,目前让温言安更担心的当然是杜非庶的伤势,柳太卿说他血管多处破裂c失血过多c伤势严重,可能伤口中会有玻璃碎碴,手术时间会要好几个小时!听口气应该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她能心安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赌上性命的计划,他又怎么会伤成这样。
“喂,你动作快点行吗?我有事问你。”站在急诊室门口的杜非然耐着性子叫着从远处走来的温言安。
“嗯!”温言安回过神,快步向他走去。
“我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又惹了什么麻烦?害了非蓦还不够,连非庶也不想放过吗?”杜非然态度上对她一向都不客气。
“很抱歉。”温言安是真心实意的感到歉意,这件事确实是自己惹出来的。
杜非然脱口而出:“抱歉c抱歉!人都为你死了,这种抱歉有用吗?当初,我就跟你说过,不要去招惹非蓦,你偏偏不听,结果把非蓦害死了。今时今日,你就不能消停一点,是不是要我们家的人都为你死光了才高兴?”
温言安强忍着泪水,她知道他一直怨恨着自己c恨自己连累了非蓦,如果不是非蓦临终时的遗言,杜非然这些话早就说出了口。杜非然说的一点也不错,如果不是自己,非蓦会好好活着,或许又在哪个漂亮的小岛拍着青春唯美的剧情,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下,委身在那一方小小的紫檀木盒。
温言安很想哭,不是因为杜非然的话伤人,而是因为非蓦太可怜!她在心里说着——也许,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太久,好好等着,我正在努力的走向你身边。
“没话说了吗?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
她深吸了口气,咽下痛楚:“杜非然,不管你信c或是不信,我宁愿伤的是自己而不是非庶。我到杜非成的房间,想拿到他犯事的把柄,不过被他发现了,是非庶救了我。”
“你的意思是,非庶是被非成打成这样的?”
温言安歉意的点了点头:“杜非成想要我的命,是非庶及时赶来了。”
“你为什么一直咬着非成不放,他的性格我最清楚不过,你咄咄相逼c他亦不会忍让退步,事情一定要弄到你死我活才能解决吗?”
“杜非成也是你的亲弟弟,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我不是说过,我只是想为非蓦要一个公平,如果这些也不能为他做,心里会更不安的。”
“咳。”杜非成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点起一根烟,缈绕的白烟飘浮着扩散在医院的酒精味里。
良久,两人都没有发出声音,空气中的烟草味似乎可以麻醉人的神经,温言安倚靠在墙上,呆呆的看着急救室的门。
“先生,这里不能吸烟。”路过的护士提醒着杜非然。
他点了下头,掐掉烟头,看着温言安问道:“是你给非庶输的血?”
“嗯。”
“你知道了?”
“什么?”她问道。
“非庶和你一样是rh阴性血型。”
“我也是输血的时候才知道的,你是b型血对吗?”
杜非然目光深意的直视她:“是那个医生告诉你的,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也没有,倒是非庶跟你们杜家到底是什么关系?能告诉我吗?”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非庶是rh阴性血型,所以也没什么能告诉你的。你不是在英国就认识非庶,就没察觉到这点?”
“难道认识的人需要拿出血型比对吗?连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的兄长也不知道的事,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隐瞒这件事的人应该是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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