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痛随之而来,几乎把她推向了边缘。
卫渠安排了专门的产房,在待产室陪护着她,一等再等,直到医生说宫口已经开了四指,才送她上产床。
而对沈灼来说,真正的痛苦才是刚刚开始——
她忍着,医生在她耳边说:“要挺住啊,这个时候可不能晕过去!”
她一遍一遍掐着自己的手心,因为太疼,太痛苦了,汗湿了她身上的衣服,她睁着眼睛,只觉得头顶上的光都成了圈,转来转去。
她不敢叫,怕仅存的力气就这样被抽光,模模糊糊中,沈灼在心里重复医生说过的话,不能晕过去,不能晕过去,不能
到最后,她几乎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甚至感受不到疼痛。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去,太久了,她想,我坚持不下去了,我——
“沈灼!”
是谁?
她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人在她身边,他握住她的手,一遍一遍叫着她的名字。
“撑住!”
对,她要撑住
一道清脆的哭喊声在产房响起来,眼前的光圈晃动起来。
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你看,是女儿”
是女儿,她早知道是女儿。
沈灼张张嘴,无声地说:“谭思古你看是女儿”
意识跌落在黑暗中。
沈灼觉得她睡了很久很久,这辈子的觉都睡够了
等她醒来时,记忆断片,她感受到自己不再沉重的肚子,吓得着坐起来!
王嘉禾竟然在,她抱住沈灼,“沈灼别动!”
“孩子!我的孩子!”沈灼以为孩子不见了,大哭起来。
“孩子在呢!孩子在孩子平安出生,四斤三两,还真是个小姑娘”王嘉禾一边落泪一边说着,“沈灼你挺过来,孩子真的平安,你别担心!”
沈灼大口喘着气,“她在哪儿?”
“正在婴儿房里,”王嘉禾叫来陪护说,“快去把孩子抱过来!”
沈灼终于看到孩子。
她小小的,浑身黑紫,额头饱满,她真的像王嘉禾说的那样,平安无事,此刻安静地咬着小手,沉浸在睡梦中
王嘉禾说:“那看这丫头多像你,这鼻子和嘴巴,真的太像了!”
沈灼破涕为笑,望着女儿说:“像么?我小时候也这么丑么?”
王嘉禾说:“对啊,可比她丑多了”
看过孩子,沈灼才终于将断掉的记忆连接上去。
她看了眼病房四周,问王嘉禾:“妈,你是怎么来的?”
王嘉禾想起来又生气又难过,她恨恨道:“你这丫头真是要气死我,你跟卫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你不知道我要急死了!今天是因为陈硕给思古打了电话,他告诉我了,我才知道你这要生了!”
从她口中听到谭思古名字,沈灼急忙问:“那谭思古呢?”
王嘉禾神情一变,犹豫着说:“他在医院”
沈灼心里一喜,“他也来了么?他现在在哪儿?”
不料王嘉禾摇摇头,哽咽道:“他在市二院处理后事,老爷子今天上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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