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好象有什么记忆象琴弦一样动了下,段玉珉是谁?我看了眼面前站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个子好象很高,略微有一点清瘦,面容五官有点似曾相识的熟悉,但是恍惚间我又想不起来我是在哪里见过的他,我只觉得累,很累,可能是医生给我打的药里有镇定和催眠的成份,我的眼皮沉重的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阖了上去。
朦胧间我听见妈妈在大声斥责那个叫段玉珉的,“你来干什么?你这个刽子手,是你害的韶韶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现在还居然敢出现在她面前,你走你走你给我走!”
床边一阵推推搡搡的慌乱,爸爸也暴怒了起来,他冲那个人怒喝:“不要以为你找人给我做了手术我就会感激你。姓段的,是你害的我的女儿,我女儿是一个多乖巧可爱的孩子,可是你这个禽兽把她的一切都毁了,如果不是你害的她坐了十三个月的牢,她不会被蒋励的父母嫌弃。更不会和蒋励这样的分离,你这个混蛋!”
他扑上去痛打那个姓段的,而就在这时,门又开了,竟然是我姑姑和姑父冲了进来,他们一边劝着我父母不要动手一边在中间卖力的调合,终于把我父母都拉了出去。我听见妈妈在走廊里骂我姑父:“是你给这姓段的打的电话,你凭什么干涉我们家的事?韶韶已经这么可怜了。你还要让这个刽子手来糟蹋她?你还是人不是人?”
姑父只是在那难堪的劝我父母,我爸爸也在质问我姑姑,“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我的亲妹妹,你是我的亲妹夫,这个时候了你们本应该安慰着我们想着怎么让韶韶恢复才是,可是你们居然做出这种落井下石的事?只为了让你们女儿能在北京找所好的大学,你们就不惜把亲戚都给卖了?”
只听我姑父在那自我辩白,说什么他和段总也是朋友,平时打个电话往来也是无可厚非的,段总问起了我的事,他不好隐瞒就告诉了段总一句半句的,哪知道段总听了后立即就赶了过来,其实段玉珉也是关心我,不放心我,我父亲咆哮:“我们用这种下流无耻的人来关心?”
外面象是还在那争吵撕扯,我头痛欲裂,躺在那里抱住了头,段玉珉过来拉开我的手,他低声问我:“你是头痛吗?要不要叫医生?”
我睁开眼睛,很茫然的看着他。现在我和他隔的很近了,近的他的头只是挨在我的脸前大约只有二十厘米的距离,隔的这么近,我甚至清清楚楚的看见他的眉毛,眼睛,我在想,这个人长得真好看呢,记得面书上说男人的眉线还有发线是有一个标准的,有的男人五官长得不错,但就是和头发一搭配在一起了就不好看,其实就是发线不好,在港台的明星里,有两个人面容线和头发线是最最标准好看的,那就是郭富城和金城武,现在这个男人的面孔就让我想起了某个明星,挺好看,可是,我又迷迷糊糊的在想,“我们认识吗?”
他好象给我这句话问怔了一下,眼睛直看着我,瞳孔一动不动,紧凝视着我的眼睛,过了好几秒他才反问我:“你不记得我了?”
好似又非常复杂的一句话。
我努力的想了下,记忆好象是磁带坏的中间卡掉了一点,我说道:“好象有点印象,我们是不是在北京见过?”
他终于向我笑了笑,啊,笑容也挺好看,有点坏坏的小言书里带点风流气儿的公子哥模样。
“是。”他点头。
“你为什么来找我?”
他又踌蹰了一下,回答我:“我想来看看你。”
“为什么我爸爸妈妈骂你?”
他一下又语塞了。啊,奇怪的小鲜兽,为什么这个表情?
“我欠过你钱?”我努力在想,是不是这个原因?
他这时不笑了,眼皮垂了下,“不是。”
“我刨过你家坟头?”我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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