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在鄙视了下某人的“学历”后,继续开始无压力扯皮:“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整容!整容好吗?啧,像这种抓不住槽点的人没有生存的资格!
然后她就被毒舌了——
“你确定是整容而不是变性?”
凌晓:“”给她死!
很显然,她拖延时间的方法并不算高明,因为吧嗯,她能和这家伙“正常交流”就费了极大的力气,由此可见她心理阴影之深。更显然的是,对方也并不是什么好糊弄的对象,稍微有一点异常都能察觉到。不过,她既然会站出来糊弄,就有把握对方不会轻易拆穿。
因为,他大概会自恋地觉得她在和他“玩游戏”吧?
啧,真让人恶心——因为处于绝对的优势,所以可以“大方”地允许猎物在被宰前多扑腾几下么?
凌晓不是阴暗论者,不过面对变|态时,她总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事实证明每次这种猜测都十分精准。至于“只有变|态才最理解变|态的想法”这种事她想都没想过!因为她很正常!
找到了想要找的人,变|态或者说“苏玉衡”的心情显然很好,他甚至找了张靠背高椅坐了下来,撑着扶手的手单手托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副“看宠物玩毛线球”的模样。凌晓的眼角抽搐了几下,如果这混蛋此刻在她面前,她一定已经冲上去痛殴了。
不过很快,她就注意到了一件事,微皱了下眉:“你手里是什么?”
“嗯?”苏变|态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锁链,随即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有趣的小东西。”
凌晓虽说已经从对方身上见过无数次这种充满恶意的笑容,却依旧是每次见到都难受,而她话语中的“小东西”也让她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她看到他扯了下锁链。
然后,一个穿着斗篷的人倒在了他的脚边。
而那条锁链,很显然地链接在这个倒下人的脖上。
凌晓原本只是浅皱的眉头蹙紧,狗链,项圈,他还真是恶趣味。不过,对于他做出这种事,她真的是一点也不意外,甚至于她觉得那玩意也许压根是为她准备的,只是他一直没找到机会用而已。
虽说心中念头百转,她脸上却不动声色,一脸淡然地看着光屏,问道:“这是谁?”既然他不介意和她“闲聊”几句,那她当然也不介意再拖延上一段时间。
苏变|态加深脸上的笑容,如同展示绝佳菜肴的大厨般揭开了餐盖——漆黑的斗篷在他的指下飞扬而起,露出了一个裹在灰色长裙中的纤细身形。
凌晓瞳孔缩紧,直视着那蜷缩在地上的少女,她侧躺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身,及腰的灰色发丝遮盖住了脸,让人一时看不清面容,却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几乎可以用瘦骨嶙峋来形容的身材。
她沾满了灰尘的衣衫上四处都是血迹,有陈旧的,有新鲜的
挣扎间露出的手臂上,也满是伤痕与新鲜的擦伤。
凌晓深吸了口气,这样的情景她并非没有见过,甚至可以说,她见过比这还要惨烈许多的。但这不代表,她对此没有可以淡然接受。她非常讨厌他,而他身上最令人厌恶的就是这一点——没有丝毫对生命的敬畏,不在乎自己的命,更不在乎别人的。
像这种危险的人,原本就不该存留于世。
“觉得她可怜吗?”苏变|态看着凌晓,轻笑了一声,“如果我说,一共有七百六十四人曾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死去,你还会同情她吗?”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明显地看到少女的身形一颤。
凌晓知道,这句话大约不是谎言。然而
她冷笑着反问:“怎么?你打算改行当正义使者了?还是说,你被她给杀了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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