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使用”,以延长“使用寿命”。但现在,这少女显然已经被“使用过度”,可见他真的是完全不在乎“这件好用的工具”。
再这样被肆意地使用下去,这少女离崩毁也就不远了。
她正准备说些什么,那少女的身体却已经颤抖了起来。
与刚才的轻颤不同,这次的颤抖极为剧烈,仿若要在这动作中将她的全部生命释放出来。与此同时,无数血雾在她的身体四周飞散开来,以至于甚至将她周遭的一切短暂地染成了红色。毫无疑问,她的身上又多了一堆新伤。这样的一幕实在太过惨烈,早已司空见惯的那群人姑且不说,部落中不少人都露出了不忍之色——哪怕他们已经习惯了厮杀,却也绝不习惯这样对待一位瘦弱少女。
而在这近乎血腥的“仪式”下,有话语断断续续地从她口中吐出——
这话语只有四个字。
她说完它却用了十来秒。
而这四个字才一吐出,就让不少人发自骨髓深处地觉得凉。
与其说它是预言,倒不如说它是诅咒。
这句话是——
纠!
缠!
至!
死!
没错,纠缠至死。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
凌晓一听完,脸就黑了,谁特么愿意和这种变|态纠缠至死啊!!!
变|态听完也是明显地一愣,然后,他笑了,那笑声越来越大,到最后近乎歇斯底里。
毫无疑问,他很高兴。
因为,预言者在发动自己的能力后,是无法说假话的。也就是说,说出的必然是事实。纠缠至死,多么美妙。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他开心的事呢?不可能再有了。
他太过愉悦,凌晓又太过愤怒——对峙着的两只猛兽一时之间都失了神,以至于不约而同地忽视了横伏在他们之中的“猎物”。就算是蝼蚁,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更别提,这只“猎物”显然要比蝼蚁要大得多。
匍匐在地上的少女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
啊,没错,预言者在预言刚结束时的确是无法撒谎的。
但是,却可以隐瞒关键。
只是这不符合预言者的操守,然而,对这种人,也实在没有必要保留操守——你所认为的美丽鲜花,根|茎上却满是毒刺,越是接近,就死地越快。
愉悦吧,大笑吧,然后——死亡吧。
她所不知晓的是,在若干年前自己的父亲也曾做出了类似的预言,并且同样做了隐瞒之事。而他们父女俩的心情也惊人的相似,没错,用尽一切去诅咒眼前的这个人。
仿若感觉到了什么般,凌晓本能地打了个寒噤,并非是害怕,而是隐约觉察到了一点什么不对。但眼下似乎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了,因为刚才那少女的话似乎触动了变|态的什么神经,他好像已经完全没有了再“继续闲聊”的心情,而是站起身,隔着一片天空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好了,现在,到我这里来。”
凌晓回视着他,神色淡然,眼眸中却翻涌着谁也看不懂的波浪。
然后,她笑了:“我突然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
“你说——”她展开双臂,“如果我在这里挂了,那刚才的预言算不算失效了?或者说,你会为了证明它的确有效而当场死一死呢?”
“你这是在威胁我?”
“当然不是。”凌晓耸肩,“从前我曾经在一个人面前做了这种蠢事,然后得到了一个教训——永远别拿自己的命威胁别人,因为那会让你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命一钱不值’。”所以她真的只是突发奇想,随口说说而已。
但显然,脑回路完全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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