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安荃找到了正在抽烟的年绅,和他这么多年朋友,他最懂年绅什么时候可以被打扰。什么时候不能。
在他特别沉默。左手拿烟,手臂自然下垂,抽烟才会偶然抬起的时候,是绝对不能打扰的。
年绅一直服药。所以激动的情绪一般看不出来,但其实这种时候都是他内心最烦闷的,年轻时安荃不止一次在这种时候挑衅过他,结局都是被打的鼻青脸肿,虽然他被打急了也会让年绅挂彩,可最后一想都是自己吃饱了撑的的事。
岁数不小了,他不想再刺激他,况且还存在抗药性,为了年绅好他也不能。但他一直都希望找到一种方法,在这种时候能让年绅快点倾诉出来。一个人憋着总是不好的。
于是,安荃想到了杨可。
“杨可被催眠的事。你怎么看。”几乎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没想到他会回答:“瞬间催眠,我没有办法。”
安荃心里高兴,年绅果然不排斥杨可的问题,只要他肯开口说话,就比自己憋成内伤好。
“那她的触发时机算是过去了么,要是没过去咱们把她一个人留在屋里合适么?”安荃故意这么问,年绅手指间没抽完的烟掉在了地上,他抬脚将它踩灭了。
“我不知道。”年绅说话的时候有些烦躁。
关于催眠。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般无力的。但没有办法,每个催眠师的性格不同,风格不同,会埋下什么别人也不会知道,精神世界本来就是很隐秘的,只有催眠者和被催眠者清楚。
那个叶一本来就性格诡异,想探知他的目的,更难。
年绅又拿出烟盒,安全不抽烟,他想了想最终没有点,重新装回衣兜,低头往回边走边说:“瞬间催眠需要很多因素,叶一还会古法催眠,若是结合在一起更不好弄清他到底对杨可做了什么,能帮忙的人,不一定肯帮。”
安荃问:“你是说苏赫他妈?”
年绅没点头,但也没否认。
安荃一脸不爽的说:“这个叶一到底什么来头,我回去得查查,会和苏家有关系么?”
“这些都不重要了,年念既然已经回来了,当务之急是要她养好身体。”年绅深沉的叹了口气道:“然后找回那两个孩子。”
先不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年念是母亲,就没有让骨肉流落在外的道理。
一提到那两个孩子,安荃脸上的气色也变了,这么多年了,年念就像是他亲妹妹一样,虽然高中时代住进过他情窦初开的心,可后来真的就上升为了亲情。
不管是谁,听到妹妹有这样的遭遇,还不知道是何人所为,都会燃一股没处发的邪火。他现在就想找个人好好打一架,不管是打还是被打,都能痛快点。
快到病房的时候,安荃还是犹豫着说了:“虽然我知道我要说的这些话还没有证据,但我猜测年念是遇到某个犯罪团伙了,拐卖妇女儿童的。”看到年绅站在门边,在听他说话,安荃又小声说:“前阵子的黑产房卖婴案,类似这种。”
不管年绅怎么想,他还是想将情况说清楚,然后将调查的方向改变,两个人一起努力总比一个人强。
年绅后背绷的很直,调整了半天情绪后才轻声说:“安荃,年念醒来之后,暂时不要提孩子的事。”
安荃点头应了,有些好奇的问:“我有些想不通,杨可怎么会对年念感兴趣?有没有可能年念就是杨可的触发时机,两个人就一起跳下去,然后那个人就得逞了?”
年绅没有回答,但心里是否定的。不可能这么简单,从和那个人发的消息可以感觉到,他并不是非要谁的命,只是在击溃他的心理。
这两件事有很多共同点,每一次都有凶险,可徐香兰的硫酸分明根本就没有对准了他们泼,更多的是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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