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影响了许多人,温汤镇离罗霄山口有好几座村寨拦路,于家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城墙上的守卫很有眼力,急急忙忙打开寨门,“张千户来了!”他们都知道自家小姐与这位年轻有为的汉军千户好事将近。
张世策下马走进镇子,道边的铁匠铺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他在武功山这半年,经营土寨防线,为温汤于家带来不少生意。去年下坪被攻破后,各村的员外都感受到坐山虎的刀锋快要架上脖子,不得不咬牙把多年的积蓄拿出来一点购置兵器。
于荣玉听通报后前来接待,二哥于荣章瞧这位千户大人不顺眼,他只能勉为其难。去年他们兄弟二人救回侄女后,在镇子里话语权增大了许多。后来大哥去世,于凤聪答应嫁给张世策,他们二人才不敢对大哥一脉太过无礼。
“草民见过千户大人。”
张世策忙伸手扶住:“三叔多礼了,张于两家是世交,不说这些虚礼。”
商家言利,张世策为于家带来了大量生意,于荣玉这半年手头宽裕,对张世策不像二哥那么反感。
“小姐在家吗?”
“在家。”
张世策招手命亲随端上一个盒子:“一点薄礼,请叔叔收着,不成敬意。”于老太爷过世后,于凤聪的两位叔叔便是名义上的长辈。虽然这两人做不了侄女的主,但张世策的礼节必须要到。
于荣玉接过来,笑的嘴都合不上:“贤侄多礼,再过一个月便是迎亲的日子,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
“嗯,”张世策想了想提醒道:“去年罗霄山里的盗贼猖獗,叔叔在镇子里也有多家小心。”
“有贤侄守在翠竹坪,温汤镇怎会有事。”于荣玉客套的回应。他并非胡诌,山贼要是威胁到温汤镇这么深的地方,袁州只怕已是遍地烽火。
“万事小心为妙!”两人一路说着,走进于家大宅。于凤聪穿了一件刺绣的绿色袄子站在堂屋前迎客,她不同于那些待字闺中的女孩,从不避讳见外客,即使面对未来的夫婿,也不会感到半点尴尬。
按照规矩,婚前的两个人不能孤男寡女相处,于荣章不出面,于荣玉作为主人接待了张世策,留几人在镇子里用了午膳。
午后闲聊了半个时辰,外面还有兵丁等着,张世策告辞离去。他来这里只是为了看一眼于凤聪,就要把仰慕已久的女人娶回去,多年心愿得偿,这几个月来他心里一直被淡淡的喜悦填满。
临行前,一行人走在大门口时,后院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曲子里一丝看破世情的洒脱味道。
张世策这才想起来自己从进门就没见到于少泽,“这是小弟在吹笛吗?这首曲子的曲调很有味道。”
“是他,年轻人就是爱玩。”于凤聪安静的答复。
张世策急于回到武功山了解山里的军情,没有再细聊下去。
于凤聪与于荣玉送他到镇门口返回,在于家大宅门口分道扬镳。两人在人前亲近如家人,人后早就形同陌路。
去年货队被盗贼劫持之后,于凤聪在镇子里话语权大失,虽然知道是两个叔叔在背后捣鬼,但苦于没有证据,不敢吐露半个字。回到宅子,她穿过堂屋的大门,直入后院。
于少泽腰里挂着短刀,正吹着曲曲折折的调子,是那首郑晟教他的【沧海一声笑】。
“你是知道张千户来了,故意不出去的吗?”于凤聪双手掐腰,像头雌豹子,这首曲子听的让她心烦。现在只有在疼爱的幼弟面前,她才会如此显露本性。
于少泽放下笛子,苦着脸说:“姐姐,你知道我不喜欢他。”
“他就要成为你姐夫了,你怎么还说这种话。”
于少泽很认真的说:“就是因为他要成为我姐夫,我才不喜欢他,我知道姐姐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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