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一般乱撞。圣教的号令下,山里的每个山民都成了士卒,老人和少年拿出捕猎的本事,给到处乱窜的官兵设下里无数的陷阱。
红巾军的宗旨很明确,甚至连郑晟也无法改变。蒙古人必须死,色目人可以投降,山里有好几个矿场缺少劳力。
教宗府一路往南行走,最队伍最后后是十几个挑着担子第兵丁,那里全是郑晟的东西。他们走的很慢,三天后追上了前面的张宽仁部红巾军。
至此山里的追击战已经完全结束,张宽仁部兵马押送了不少俘虏。
教宗府的队伍正在行走间,郑晟骑在大黑马上分为显眼。他们追上了一队俘虏,忽然,俘虏群里有七八个人大喊大叫,一个大胡子挣脱押送兵丁的看守,朝教宗府的队伍方向冲过来。
“宗主,宗主。”大胡子边跑边喊。
两个明尊弟子追上来,一个人在后面狠狠一枪杆子砸在他的肩膀上。大胡子身形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那两个明尊弟子如临大敌,把他死死的按在地上。
这些色目人组成的探马赤军常在战场上表现的极其凶残,他们可不会因为大胡子叫几声宗主就放松警惕。
郑晟回头看见,主动跳下马走过来打招呼,“是你,阿布拉欣!”
大胡子奋力抬起头,“宗主,你还记得我。”他耸动肩膀,“你们两个还不把我放开。”
两个明尊弟子可不听他的,都在看着郑晟,直到见郑晟点了头才松开手。
“我来投降了,宗主,”阿布拉欣不敢站起来,跪在地上说:“我带了七百多个色目人投降了。”
郑晟冷笑着问:“为什么不在笔架山投降,你是跑不掉的才投降的吧。”
事实就是这么回事,但阿布拉欣坚决不承认,“不是的,我是想在笔架山投降的,但被逃跑的官兵裹住了,”
“好了,”郑晟打断他的话,“你的侄子穆尔西就留在我的武士团里。以前的不算,我现在放你出山,你回袁州想办法留在威顺王身边打听消息,合适的时候我会让人去找你。”
阿布拉欣惊喜交加,“宗主,你要放我走?”
正说话的功夫,张宽仁得到禀告赶过来。郑晟没功夫与阿布拉欣啰嗦,喝道:“对,放你走,到了下坪莫要忘了告诉佛家奴,我圣教红巾军正在出山的路上,他要有种就留在下坪等着我。”说完话后,他放声大笑,丢下几人往张宽仁过来的方向走去。
阿布拉欣身后的两个明尊弟子对视了一眼,一个人看住阿布拉欣,一个人往管事的大鹰那里走去。他们亲耳听见郑晟下达了命令,但不能就这么把这个色目人给放了。
阿布拉欣放回去是要当密探,还要有所布置。
这边郑晟与张宽仁到一处后立刻收敛笑容。两人小声嘀咕着什么,都在慎重中压制着兴奋。根据王中坤传来的消息,此次弥勒教举事规模浩大。而江北河南和淮西的官兵都被吸引在罗霄山里,他们都预感到这天下的局势如同,很快就要如野火般燃烧起来。
张宽仁说:“淮西弥勒教举事后,威顺王一定会急于调集兵马回去。淮西扼守在富庶江南通往大都的要道上,朝廷可以容忍江西和湖广乱,但决不能容忍淮西和江南乱。”
“是啊,”郑晟眼中绽放着热枕的光芒,“所以我要先取下广州路和湖广,其他的地方就交给他们。”
眼下红巾军与弥勒教是盟友,一旦举事之后,圣教红巾军与弥勒教军的关系就变得微妙了。
从张世策抓捕张金宝之后,就像推到了一块多米诺骨牌,短短十几天里罗霄山的局势发生了眼花缭乱的变化。
原以为胜利的失败了,原以为立功的被贬官冷藏。本来就在山里被折磨的日夜不得安宁的蒙古大军遭遇了一场大败,军中再无战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