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胜仗,击败了佛家奴。但打败威顺王当然比打败他的儿子值得夸耀的多,而且邹普胜和倪文俊认为那场胜利还在长江水战之后,官兵早已无心恋战。
“他会让步吗?”邹普胜轻轻的摇头。城墙下传来战鼓声,陈友谅开始指挥士卒攻城了,“那是兵家必争之地,南昌在武昌的下游,阻住了我们顺江而下的水路,而起从南昌也可以直接经浙东山区攻入江南。”他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倪文俊不满邹普胜的姿态,问:“他如果抢在况将军之前拿下袁州向南昌进军,我们怎么办?”
邹普胜直言:“南昌我们志在必得,郑晟要是答应供奉皇帝,就必须要听我们的号令,郑晟如果不供奉皇帝,那他就背叛了祖师爷,是我弥勒教的敌人。我让况师兄经略江西,就是不想向郑晟让步,赵师弟和项师弟对那个人有崇敬之心,绝不会冒着起冲突的威胁向郑晟让步的。”
“好,”倪文俊喝彩,“太师运筹帷幄,天下尽掌握在手中,大家都在杀鞑子抢地盘,南昌那地方是产粮之地,绝不能让郑晟占了。我看郑晟此人野心不小,早早扯出造反的大旗,如今被太师推举皇帝占了先机,一定会不甘心。我们与郑晟迟早必有一战。”
邹普胜也是这么想,但有彭祖师在,这场仗还存在变数。
他知道祖师爷在自己先斩后奏的情形下勉强答应承认徐寿辉为皇帝,与徐寿辉畅谈两日后,觉得他差强人意,脑子里还是念念不忘郑晟。“彭党”几个师弟在师父的影响下,一直仰慕郑晟的大才,让他极为忌惮。如果郑晟加入弥勒教军,依他的影响力和罗霄山红巾军的实力,他邹普胜只怕要靠边站让出权力和地位。
“彭党”中唯一不待见郑晟的只有大师兄况普天了,他对这次没能担任元帅一职心中不满,邹普胜正好把他送往江西,自己在武昌坐山观虎斗。
他算盘打的“啪啪”响,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先让况普天去唱黑脸争夺袁州,如果郑晟动手了,正好趁机翻脸,把背叛弥勒教城抢权夺利的恶名盖在他头上,再让彭祖师回来去收拾残局。
红巾军中有不少弥勒教弟子城,无论郑晟怎么努力去弥勒教,但真当两军对垒时,彭祖师只要为阵前一站,这仗就不用再打了。彭祖师的名号响彻大江南北,他没有担任何处职位,但弥勒教军中任何事情不经过他点头,都无法得到认同。谁要是与彭祖师为敌,就是犯了义军的众怒。
鼓点如雷,一遍紧似一遍。
两人的注意力转到战场,义军正在攀援云梯,城头的守军用石头c沸水往下倾泻。义军惨叫着从城头坠落,但没有一个人往后退缩的。
陈友谅骑马站在北城外不时传达命令,督战队提着明晃晃的弯刀在冲锋的士卒后面压阵,不是死在城头,就是死在自己人手里。义军宁愿选择前者,他们都知道武昌城内没多少守军。
午后,南城外的义军首先登上城头。他们驱赶走城头的守军,让同伴开辟出进入武昌城的通道。随着南边城门被打开,武昌城落入义军之手。
邹普胜和倪文俊相视一笑,邹普胜先行一步,两人走下高坡向城池方向走去。
城内火光冲天,一个月前义军士卒有的是盗贼,有的是流民,面对财富和女人的诱惑,军纪不可能那么好。陈友谅故意没下达整肃军纪的命令,让如狼似虎的部将杀入武昌城内。他在战场对士卒严厉到苛刻,相应的也要给拼死厮杀的部下一点回报,否则只要人卖命,不给人好处,长久以后,谁还会知道他陈友谅是谁,谁还会给他卖命。
陈友谅下令命部将封锁住威顺王府,不可让乱兵骚扰到,自己过了一个多时辰才进入城内。
街头到处是尸体,有蒙古人c有色目人,,也有汉人。
义军士卒的狂欢还在继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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