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特使。”
然后他又指向站在最前面的蜡黄脸中年人给袁明达道:“这便是我姐夫,蒲家家主蒲崇文。”随后又指向蒲崇文身后几人,道:“这些蒲家子弟。”他前次听说袁明达特别看重蒲家人,特地今日请来了几个蒲家人。蒲家人是汉人,他以为袁明达对汉人更亲近。
蒲崇文引着几个宗室弟子一一前来拜见。
袁明达心中激荡,把这些面孔都记在脑袋里,道;“我是泉州人,知道你蒲家在泉州的影响力。此番举事,你要让蒲家支系远门都参加,这样才能增强实力。”
蒲崇文大喜,道:“正是,我等必然会竭尽全力。”
那兀纳请袁明达坐上主做,令屋中番商依次拜见,他一一给袁明达介绍。他花了半个时辰才把这屋中人介绍完,道:“这屋中人都参与举事。”
见这些番商对自己屈膝逢迎,袁明达心中非常厌恶。他祖辈就是这样被这些番商骗过,最后被这些人算计死难在泉州的。
他强忍住心中的恶心,神情严峻,说:“天启在江浙对蒙古人如何对色目人如何,各位都听说了。泉州城中有色目人数万,按照大将军的意思,没有参与举事的人即便不死也要抄没家产。各位草拟一份名单容我禀告给大将军,他日天启大军进入泉州时,请各位前去拜见,大将军会按照名单赦免各位。”
那兀纳道:“名单我早就拟好。”他讪笑道:“我等取下泉州,大将军还会来这里吗?袁使能否在大将军面前美言几句,若能使天启大军不进泉州,便是要一座金山,我等也能做到。”
“大胆,”袁明达勃然大怒,指向那兀纳厉声呵斥:“番长脑子糊涂了吗?幸亏我是你同乡,若是大将军派另外一人来,便冲你这番话就是死罪。番长是想把泉州当做自家天下吗?”
他这番呵斥是在众人面前驳了那兀纳的面子,让那兀纳脸色变得极为不好看。
那兀纳额头青筋凸起,又愤怒又恐惧,按捺心中不满,求道:“袁使息怒。”
袁明达得势不饶人,站起身来,怒对屋中众番人,骂道:“诸位以为大将军是派我来求各位举事的么?你们若是这么想就是大错特错了。大将军这是给里面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各位也都知道江南各做城中色目商人还存留几人?这城中有多少汉人等着扒了你们的皮,抢走你们的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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