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言向阳才进警局,就看到了暮燕玲。
言向阳的第一反应是她来投诉的,投诉他非法禁锢及逼问,可看到警局其他同事的表情,就觉得很不对劲,如果是投诉的话,他们在看到他的时候就叽叽喳喳的叫起来了,特别是他的上司,肯定会冲过来狠狠骂他一顿。
现在都一副见鬼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
言向阳满是疑惑的逮着一个人问:“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人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颜夫人突然来警局,说要自首,可她什么都不肯说,指名要等你过来。”
言向阳眉头一皱,自首?这个女人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那人又看着言向阳说:“你应该知道些什么的吧?不然人家不会指名要找你啊!”
这边暮燕玲也看到了他,站起来,对着言向阳打了声招呼:“言警官。”
既然是来自首的,言向阳也不客气,带着她进了审讯室,这回是正儿八经的警局的审讯室,他亦如那晚一样的凶神恶煞的模样,暮燕玲也依旧是沉静的模样。
“你说你是来自首的,既然如此,就把你做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吧!”言向阳翻开了本子,准备给她做笔录。
“你不是都已经清楚了吗?我没有必要再多说一遍吧!”暮燕玲说。
言向阳抬头看她:“这是例行公事。”
房间里还带有监控的,她所说的话,将会被录下来,跟之前那晚可不一样。
暮燕玲走到这里来,也是需要勇气的,可不做能怎么办,她唯一记挂的人就是她的女儿颜嫣,她不能让颜嫣毁了,也幸好她已经离开了这里。
暮燕玲看着拿着本子和笔要做记录的言向阳,这才渐渐的觉出来一丝难堪,她慢声说:“我承认五年前林玉萍和言全明的死跟我有关,是我给钱让柳城做的。”
言向阳记录着她说的话,写到自己的父亲的名字的时候,力道重了几分,饶是知道实情,可还是止不住的觉得心痛难受。
他从小就是被父亲一手带大的,母亲嫌弃父亲是个警察,虽然严明执法,两袖清风,不贪不拿的,还拿自己的钱是帮助些人,算是个正直无私又善良的人,可没钱啊,母亲跟着父亲过了一段这样的日子,就觉得过不下去了,跟他父亲离了婚,嫁给了一个富商,去过她想要的富贵日子去了,从那之后,他就跟他的父亲相依为命。
那个时候,他才四岁!
他也恼恨过自己的父亲,觉得他太过于正直,甚至是迂腐,才让他们家过得这样的贫穷,看看其他的那些警察,又是买房又是买车的,日子过得多好啊,再看看他们家,二十平米的房子,还是租来的,家具都破破烂烂的。他一件衣服可以穿上好几年,常常被人嘲笑穷鬼,被人骂没妈妈养。
小时候不懂事,在学校挨了骂,跟同学打架,打完架,就回家跟父亲吵,吵完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饭,不理人。
可长大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不懂事,就像那年他十五岁离家出走,被他父亲在火车站找回来,他拉着他回家,对他语重心长的说:“我们是没钱,可我们不做亏心事,心安理得的过日子。你看看那些有钱人,你觉得他们真的过得开心啊?那不过是外表光鲜,内里还不知道腐蚀成什么样子呢!”
年纪一长,阅历也跟着长,慢慢的,他的父亲就成了他的榜样,成了他的偶像,他也去考警察,表现优异,进了重案组,渐渐接触的案子多了,发现真就跟他父亲说的一样,那些被光鲜华丽的表皮所包裹的下面是那么的糜烂不堪。
“为什么要杀他们?”言向阳醒过神来,问道。
“我只是想对付林玉萍,想让她离开a市,没想过要杀她,更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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