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姐姐不妨先去与春娇阁与张紫儿她们待在一处,她们固然看不惯我们,但老夫人也不好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吧。”
李真珠思量一番,觉得也很是有理,只得点点头,复而悉心叮咛,“千万小心。”
“好。我做事的稳妥,姐姐还不知晓吗?”长乐笑颜如花。
她折身回去,恰好远远地便看见一道粉衣身影从她房中出来。长乐心中微微一惊。旋即蹲在一盆枝繁叶茂的芭蕉后面,暗自祈祷那人没有看见她。
万幸的是,粉衣女子此刻做贼心虚,惊惶四顾,见没有什么人影,这才松了一口气,返身向着别处去了。
长乐从芭蕉叶后站起身来,心中疑窦丛生。方才那一抹人影,不是张紫儿又是谁?可是,张紫儿又为什么会来到她房中呢?难不成是受了老夫人的指使,要故意刁难她?
怀揣着万般思绪,长乐腹中柔肠百结,最后还是迈入了房中欲要一窥究竟。房间内的陈设与她离开时并无两样,显然张紫儿并没有刻意毁坏什么东西,以免留下有人来过的痕迹。
长乐先是去瞧了瞧自己藏着私房钱的妆匣,见银子一分不少,顿时心中大定。她转身环视着自己这间清寡的小屋,暗自思量:她的屋子里,还有什么东西值得张紫儿惦记吗?
答案赫然是——没有。
张紫儿出身大富大贵之家,显然不缺银钱,也不必费尽心机来她房中偷东西,那她到长乐的屋子里来,又有什么别样目的。
“也可能是在我这儿留下了什么东西!”长乐想起另一世自己看过的小说桥段,再看这间屋子,顿时觉得叠好的被褥有几分凌乱,与她之前所放的位置相比,隐隐被人挪动了几寸。若是寻常人必定丝毫记不起来。但长乐天生过目不忘,轻而易举地便认了出来。
她在床上一阵翻找,最后可算是在硬邦邦的石枕之下找到了一样绝对不应该属于她的物件。这是一支雕刻得极其精细的金色簪子,在通体金光灿灿的簪身上,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恍若振翅欲飞,蝴蝶的触角处,两块不大却明亮的红色宝石熠熠闪烁。
“好美的簪子!”长乐口中溢出一声惊呼。望着这簪子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迷醉之色。她摸了摸鬓间那只粗工劣质的桃木簪,顿时就升起了自惭形秽的心思。
长乐反复端详着这簪子,只觉得隐约有些眼熟。再略一思索,顿时回忆起来,喃喃自语道,“这可不是张紫儿引以为傲c拿来炫耀的那支金镶宝石蝴蝶簪吗?的确。这簪子艳光四射,戴在她头上。原本清秀的姿色也要出众三分。”
“她是想要栽赃陷害我。”长乐握紧了手中的簪子,心知不能在此地久留,顾盼间,心中顿时涌现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让她们狗咬狗。一嘴毛,岂不是更好?
她唇畔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约莫一刻钟后,长乐施施然来到春娇阁内的食堂咳。又称膳堂。后一个名字显然要更加古朴大气。
李真珠一见她,便迈步向前。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阿乐,你怎么来这么晚啊,你不知道,这个张紫儿又闹出来了一出好戏。”
“哦?”长乐心知定然与那支金镶宝石蝴蝶簪有关,所以只是微微一挑眉,显得古井无波,“你且说说发生了何事?”
李真珠颇有些纳闷,“你居然这么淡定?”
“咳,你先说吧。”长乐心中已然有了谋算。这张紫儿又能拿那簪子闹出怎样的幺蛾子。
李真珠刚欲开口,便被张紫儿一副泫然欲泣的姿态插口打断了。张紫儿泪眼盈盈,拿帕子拭着自己的眼角,哭诉道,“长乐,你可曾看见我最喜欢的那只簪子了?那支金镶宝石蝴蝶簪乃是我在家时,娘亲送给我的,对我来说很是重要,倘若你看见了,把它还给我可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