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最终说:“申桓是个很有能力的律师,但这件事恐怕不是仅靠律师能解决的,我明天帮你联系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齐盛的股东。”
初初想了想:“还好距离我生日还有些日子,倒也不是太急,不过今晚沈青女士有句话我听得很奇怪。”
顾泽扬声“嗯”了一句。
初初道:“我总觉得以她的身价,对这部分股权似乎有些过于执着,所以问了她一句,为什么非要不可。而且,我心中以为,她会说不放心我拿着这么多股权,或者怀疑我会做出不利于齐盛的事情。但实际上,她的回答很奇怪。她说,这股权原本该是她第一个女儿的。”
顾泽合上书,放到床头柜上,偏过头看着初初,说:“我很早之前听过一个说法,已然不记得是谁说的了。那人说,沈青回家之后不久,她父亲因为换季的原因,病情加重,最后终于到了病入膏肓c药石无力的地步。临去世前,因为实在不放心这个从小宠到大的女儿,嘱咐她的兄长,也是沈初初的父亲,在他去世后把自己的那部分股权留给沈青。”
初初惊讶:“沈初初的父亲是齐盛的元老,他的父亲怎么会有股权”
顾泽摇头:“不止沈伯伯,沈爷爷当初亦有出资,只是没有直接参与管理,而且,后来某些股东股权被稀释,又卖了一部分给他,所以前前后后加起来,他也持有近1。”
“如果这个说法是真的,那这1是沈爷爷留给沈青的,又怎么到了父亲手里”
顾泽继续道:“沈青当时也在病床前,或许是因为对于父亲的病深感愧疚,她只说,自己是个不孝的女儿,从来没尽到做女儿的责任,对于这部分股权不能接受。所以老人在无奈之下改口,把股权给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是个合适的处理方法,孩子若是出生,因为年龄太小,管理权自然也是沈青的。”
初初悠悠道:“可惜那个孩子一出生死了。”
顾泽颔首:“那个孩子是死了。但由于医院的疏忽,它是出生时候死的,还是出生后死的,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基于此,律师对于股权归属的界定更加模糊。而失去孩子的沈青或许是因为伤心,言称自己并不想要这部分股权,抛下一切远走异国。而这部分股权,也在这之后留在了沈伯伯手里。”
初初听得瞌睡,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真是个纠结的故事。这件事情告诉我们,穷人有穷人的幸福,虽没有大富大贵,但至少不会有这种权利归属不清导致每天要往律师事务所跑的槽心事。”
顾泽见她困乏,轻轻拍了下她的头:“这都不是大事,总能解决,睡吧。”
初初应了一声。
顾泽帮她掖好被子,转身将台灯关掉,也躺了下来。
身边人的呼吸平稳,在一片黑暗中给人无比心安的力量,初初又往里靠了靠,侧脸挨着顾泽的肩膀,只觉的若是一直与他在一起,似乎什么都不会让她感觉害怕。
“话说,”初初轻轻地道:“下次如果想跟我说话,可以不用看书。”
“嗯”
“你看了半个小时的书,却一次都没有翻页。”
顾泽:“”
*
第二天一早,初初被叫到了公司。
林姐给她排了一遍近期的行程,无视了她一副想撞墙的表情,高冷地说:“你跟我来一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初初疑惑,却也只能起身,带着包跟了上去。
晨光的大楼极高,据说低层都是录影棚c写真拍摄的摄影棚c歌手的录音室和休息间,高层则是总经理c执行董事等高管的办公室。
林姐的办公室在2层,办公室有巨大的落地窗,视野极好,几乎可以俯瞰帝都某区的全景。她们离开办公室后,乘着电梯一路向下,最终停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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