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沾着床边就睡着了,头发也不知冰彤何时擦干的,一夜好眠,不想临着天亮,被夜行的锦衣卫给吵了醒。牛氏的哭声时高时低,这又是有事儿要逼迫爹了?
“一会儿用过早膳再睡,快进屋,哥哥给你梳头。”班从嘉一直热衷于给小妹梳头,班从嘉早起要去书院,班从意多半都是还在睡梦中,班从嘉可是许久没替小妹梳过头了。
班从意有些犹豫,昨日没惹着哥哥吧?哥哥梳头,可向来是心狠手辣惯了,偏偏她的头发又是极易打结的。“哥哥,梳顺了就好了吗?柳婆婆一会儿就来了,等等也是无妨的。”
班从嘉一听说柳婆婆一会儿该进来了,小声地哄着小妹去房里,熟练地从梳妆柜上拿了把桃木梳,示意班从意赶紧做好。
班从意也知今日是躲不过去了,直挺挺地坐在凳子上,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白里透红的小脸庞圆嘟嘟的,好似婴儿肥都还未退却,平日里神气的大眼睛,正一转不转地瞪着班从嘉的双手,脑袋上顶着的一头乌发,乱蓬蓬的。“哥哥,你这是在做甚!头发已经越梳越乱了!”
班从嘉拿着桃木梳,有些慌乱,从头顶的慢慢地梳了下来,还未到一半就被卡主了,小心地揪着打结处扯了扯,就看到铜镜里的班从意痛苦地皱着眉头,“五儿,扯痛你了就说啊——”班从意小名唤作“吾儿”,是他那个御史爹爹给取的,只是家人却是不好直接唤的,渐渐地就成了“五儿”,好歹也算是取了个谐音。班四方每回都是很正经地唤“吾儿”,也算是班家的独一份了。
柳婆婆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班从嘉左手拿着剪子,嘴里叼着桃木梳,右手拿了一撮已经乱成团的秀才。“我的少爷啊,你这是在做什么,姑娘的头发可是剪不得啊!”柳婆婆是被冰彤给请了来的,一听说少爷又在替姑娘梳头了,丢下了烧到一半的粥,留着冰彤在厨房开着火,紧赶慢赶地总算是来得及了。
“这可是祸害了多少根头发丝了”柳婆婆帮着班从意收拾了头发,又给挑了今日要穿的衣裳,才低身去捡起掉落的头发。柳婆婆每日替班从意梳完了偷,都会仔细地拾起掉落的头发,回头都给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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