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从意知道,是人都有天真的时候,只是不知道,自己曾经这般天真。听战八方话里的意思,她娘是曾经往死里揍她?这是在挑拨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呢,还是想打压战家的姨娘?
班从意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牛氏,牛氏忍不住心里一颤。若是重来一回,就班从意小时候那要求,这摆明了就是欠收拾!
战八方对屡次打断自己说辞的班从意,有介意。长大了,脑子裂了一条小缝,开了些窍,还有,如同小时候一样地,讨喜。
战夫人直到将人送出门口,还让妙姨娘给牛氏赔个不是,班从意挽着牛氏,小步走着,后脑勺被人一直盯着,若不是挽着牛氏,怕是要同手同脚了,目光太灼热!这是结下梁子了?
柳婆子已早就回来了,听说隔壁院子就是住着旧相识战家,脸色就变得有些古怪,高兴又担忧,为何偏偏就是战家!“战老爷如今升到几品官了?听说昨夜锦衣卫出动的,就是有战家老爷的身影。他们都说,这是战家老爷告的密,若不然田大人一家也不会半夜被锦衣卫抄家。”
“行了,咱家老爷向来清正廉明,田家定是有猫腻,否则也不会是锦衣卫深夜出动。战老爷如今也不过是锦衣卫指挥使佥事,四品管,上头可是还有好几位大人。”牛氏越说心里越是没底,到底住在隔壁的锦衣卫,打定主意以后少往战家去。
柳婆子是陪嫁过来的,主仆俩人自然是有说有道。“妈妈,一会儿烦你再去一趟牛府,跟大嫂要几个人,咱家院子也大了,多几个下人也住得下,厨娘是得贴一贴了,这些年辛苦妈妈了。刘伯往后就跟着老爷,车夫也要贴一个,还有门房。五儿身边也欠个教养妈妈,今日在战家,虽说规矩也算是过得去,战夫人若不是出身不高,怕是五儿就被挑了错去。”
战夫人的娘家原也只是平头百姓,若不是家中出了个力大的,被挑中做了旗手卫,这些年,因战家的帮衬,娘家的大哥也做了旗手卫镇抚使。而牛氏却是出生于武将世家,打小就有教养妈妈,年幼丧母,是大嫂带大的,不过大嫂是大学士之嫡女,生于清贵之家,书香门第,礼仪规矩向来是没得挑的。二嫂相比出身差了些,不过却是不管事的,整日沉迷于药草,却胜在一艺之精,是当今太医院院判的嫡女。
“夫人身边就不再贴个人了?”柳婆子自然是高兴自家男人能从车夫一跃成为老爷的随从,当初若不是班家拮据,班御史又是个拉不下脸面的,柳婆子夫妇俩本就是一个做管事妈妈,一个任府里的管家的,可不是现在这般厨娘兼着车夫。
“再多,老爷怕是又要皱着眉头了。”牛氏拒,这会儿趁着老爷上朝,临时向大嫂借人,等老爷回府,生米煮成熟饭。就是老爷要发火,她也自有说辞。
班从意陪着牛氏去了一趟东市的四喜铺子,班从意带着帷帽,一进门小伙计笑盈盈地来招呼着,“夫人随处看看,我家四喜铺子各种茶点可都是数得上好的。不知夫人是自家吃,还是送人的?”
“我先四处看看——”班从意随着牛氏细心地瞧着,铺子里恰是有两位夫人,小伙计适时地搭上几句话,“夫人,若是拿不定主意,可到里头的包间里坐会儿,小的给您拿几份看中的,让您试试味儿?”
“行!你家铺子的四物礼听说是出了名儿的,若是有合适的,今日就要下定的。”牛氏随着小伙计进了包间,经过一个夫人,友好地点了点头。
小伙计动作很麻利,不过一小会儿,就端来了二个瓷盘儿,每个瓷盘上都摆放着四五样点心。双色马蹄糕c玫瑰九层糕c绍式八珍糕c藕米分桂花糖糕c花生酥糕
“不知夫人是要方盒还是圆盒?不如挑六式点心放在一盒,如此各式也都齐全了些。”四喜铺子的点心,分量足,不愧是多年的老字号了。若不是班御史升了迁,牛氏也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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