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个时辰,阿河应该去小贩道找季歌,可他考虑自己的穿着打扮,冒冒失失的上前,那么多摊主看着,有眼尖的瞧出点什么来,不知道得掀起什么风波,不如先去猫儿胡同比较好,再暗地里护着阿桃去小贩道,让她把事情跟刘姐说一说,讨个主意过来。篮色,那边有阿水在,带他们去了客栈安顿下来也需要一会的时间。
这会的猫儿胡同鲜有人走动,刘家兄弟没在,他一乞丐突然上门,阿河也怕惹出什么非议,进胡同后,他前先敲响了三户人家,想讨些吃的讨点水喝,却被人拒绝了,更有甚者骂骂咧咧,第四回他敲响了刘家的大门。是阿桃来开的门,见到脏脏破破的阿河,她愣住了,显然有点反应不过来。
“小姑娘能给点吃的给口水麽我饿了两天两夜,实在撑不住了。”面对先前的三户人家,阿河都是垂着头,刻意压着嗓子说话。在阿桃面前他才抬起头,使了个眼色。
阿桃想了想,侧了侧身。“你进来罢,我去拿水和吃的给你,吃完了快些离开。”实则是迅速跑进了屋里找姐。
季歌一听阿桃的话,便猜测出阿河过来怕是有急事,连装扮都没来的及换,便匆匆忙忙的出了屋。
大门没有关,敞开了小半扇,只能看到部分院内的景象,季歌和阿河站右侧的死角里,阿河低着声,简洁的把事情说了说。
“是熟人,全是清岩洞的熟人,你们俩领着他们过来吃晚饭,我去买菜。”知道清岩洞来人了,季歌很是开心。
阿河听她这么说,心里头有底了,这里不宜久留,连声道着谢,手里拿着半个馒头边走边啃,慢慢悠悠的晃出了猫儿胡同,待走远了些,他又飞快的跑了起来。
幸好今个收拾比较早,这会开始张罗晚饭也来的及,季歌索性带了阿桃和三朵去了趟菜市,买了好几样菜,回来后,都来不及歇,着手生火炖萝卜骨头汤,火塘也烧起了火淘米煮饭。
才刚忙碌起来,听见了敲门声。
阿河没有急着回客栈,先拿了好衣裳,去城外的河边洗了个澡,打扮的有模有样后,才去客栈找人。阿水蹲在客栈的不远处,见兄弟穿着不一样了,没有上前说话,而是起身匆匆离开。客栈里福伯他们已经安顿好了,正在客房里等着阿河,五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闲话打发时间。
阿河找到福伯五人,在屋里把近来发现的事三两句告诉了他们,又跟他们说,一会到了猫儿胡同,喊门声,把动静闹大点,把身份点明白些,省的那些个长舌妇没事说三道四。如此,便有了下面的话。
“大郎媳妇,我是你福伯,我们来县城办事,过来瞧瞧你,开门开门。”
接着是其余四人报出名号来,都是年青力壮的男子,那啪门声噼哩啪啦的,惊的四周的邻居的都打开门偷偷的看着。
顺伯对着他们露出个憨憨的笑。“我们都是村里过来的,来县城办事,听我这侄子说起,近来刘家发生的事情,坐不住过来看看情况。”
“我们那村啊,又山又小,都跟一家人似的,大郎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跟我儿子还是兄弟呢,眼下刘家兄弟出了远门,平日里得劳烦你们这些邻里邻居关照一二了。”杨大伯对着右侧的那户人家笑了笑。
那婆娘听他说的客气,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也挺给面子的寒暄了两句。
季歌站在门口,笑着喊人。“福伯,顺伯,杨大伯,有根叔,平安,阿河,阿水,快进屋”说完,她又冲着左右邻居友善的笑着。
经了这么一岔事,附近住的居民,对刘家打心眼里看高了些。先前凶悍的娘家,后有阿河阿水福伯他们,都暗暗嘀咕着,这小村小户的还真是团结,关系也亲近。倘若不是隔的远,又没互通消息,那严家不知道得被揍成什么模样了,往后啊,还是莫乱嚼舌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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