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李适序可以淡定的穿着浴袍,谈宁松已经在浴室内纠结不下一个小时。终于坦然的穿着严实的睡衣,睡衣里还穿了胸衣确定不至于暴露才平静踏出浴室。外厅电视声传入耳中。她没有勇气和他一起看电视更别提躺在一张床上。不过这样也不是办法,两个人明天还得工作。这般想着谈宁松便大胆地走出去跟李适序说,“房间没有”房间没有多余的被子。奶奶应该睡了,我去找找。谈宁松本来是想这么说的,不料,发现‘曹操’在此,立即收了口。
“没有最好了,你们好好聊,我先回去了。”老太太慈目朝两人来回扫了一遍,格外强调好好聊。理解的可不是单纯的被子,而是轻巧易携带的c有很多名牌的tt。
“晚安。”老太太走到门口。
“晚安。”两人同时带着笑容说。
老太太一走,谈宁松还没来得及反应,李适序已将她推倒在沙发,在她耳边轻声说,“奶奶在门外。”沐浴露的清香,是她的还是他的,已然不是重点,她的心正在不规律地跳动着。
从老太太的角度看两人是在做前期准备,见此,老太太的脸上浮出满意的笑容,轻轻地关上门留给两人自由发挥的空间。
李适序瞥见门外的人不见踪影便从谈宁松身上撤离。脱离束缚的谈宁松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来。
“没有什么?”李适序开口问刚才她没有说完的话。
“被子。”谈宁松回归正常状态,简略的回。
“有毯子吗?”
“不在这里。”张阿姨把东西整理得井井有条,放在专属的房间。
“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睡一张床。”李适序说完便觉得不妥刚想改口,而她先开口了。
“不介意。”谈宁松舌头割掉。她对他的话,太容易顺从他的意思了。谈宁松想挽回局面,便又说,“可是我睡相不是很好。”
“怎会。”见她这么说,他便不想说他可以睡沙发的。
是不会。谈宁松少有的品德就是睡相出奇的好,从不把蹄子搁在别人身上。
“那睡觉吧。”谈宁松忽然想起他们在新婚时,也曾待在一个房间。可能是过了多年,她差点儿忘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好的记忆,她的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冷淡。
这晚,两人背对而睡。谈宁松久久未入睡,神色飘忽。
那晚凌晨三点,他接到电话是苏安打来的,他从床边的椅子站起身准备离去。新婚夜他突然离开婚房会引起他家人的怀疑,他不知道吗?她只是好心提醒,“现在很晚了。”事后她想为什么要这么好心为他们着想,换来只是自己的欲哭无泪。
“你睡吧。”李适序回头看她,他的声音极力的压制,即便在黑暗中她仍感觉到他的眼神是无所遮掩的仇视和厌恶。他连和她待在一个房间都令他窒息吗?也许并不只是这样,他恨他自己,可能也恨她为什么这么干脆答应嫁给他。是啊,结婚当夜他就后悔了。明明当时的痛那样深刻,这些年,她却沉浸在他纯粹的鼓励和安慰,将它抛之脑后。而此时再次唤起,心不由跟着再痛一次。
“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去马尔代夫。”他们的蜜月旅行,她在候机室等了两个多小时,等来是他简短的电话,是他对外的那只手机打来的,没有任何理由,只有结果。
眼泪不由地在眼圈打转,终是没有忍住,任它无声流下。不管是当年还是此时的夜晚。
“等你们回来吃饭。”老太太在他们临走前不忘带着温和而慈祥的笑容和他们道别。
“遵命,奶奶。”谈宁松同是回以暖洋洋的笑容,神情带着些许俏皮。昨夜泛着泪光的场景已成为过去。
“哪像你扑克脸。”老太太被哄得开心,又开始数落一下李适序,谈宁松心里有些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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