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押着松柳卫特工去了西郊校场又无功而返的消息,甚至快到张维一行人都还没回司空府,便传进了宫里。
小太监说的绘声绘色,激动之处更是难掩喜悦之色,兴奋得看着文帝,试探说道:“柳大人直接跟张维表明探子身份,倒是一招秒棋,反倒叫张维投鼠忌器,不敢举动。奴才以为,影卫之人与其在张维察觉时闭口不言舍命保守身份,是否不如也可以在效仿松柳卫之行,表明身份?”
“愚蠢!那松柳卫的成立是朕在朝堂金口玉言说下的,全天下都知道那是朕的一卫亲军,不然堂堂司空还会先拿着那个松柳卫探子去找柳若虚要个说法?你们影卫,就是要不同于松柳卫,他们在明,你们就要在暗,他们松柳卫的人可以表明身份,你们影卫的人就不可以。”
喝斥完小太监的文帝依旧眉头紧锁。张维押着松柳卫的特工去找柳若虚要个说法似乎没有问题,两人在西郊校场的对峙似乎也没有问题。只是文帝心中有一个疑点,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张维已经气势汹汹的去了西郊校场,为何柳若虚只是轻飘飘的搬出自己来,居然便能被说走了?他张维身居三公的高位,作出这般反应,实在费解。去松柳卫要个说法而不得,是意料之中,可就此罢休打道回府,却是情理之外。
“你安插的影子进入松柳卫了吗?”
“进是倒是安插进去了,只是小的安插进去的那三人,又全被柳大人弄去西厂,潜伏到其他地方去了。”
文帝眼中精光一闪,严声问道:“他可是察觉到你们了?”
“这倒不是,当日他们前去应征,因为武功不高,又没什么轻功,就被柳大人分去负责潜伏的西厂去了。”
文帝满意的点点头,挥挥手示意让小太监退下,又让人把一直在宫外候着的段浩然带进御书房来。
“臣金龙卫将士段浩然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段浩然一走进御书房,便深深伏在地上,说得是诚惶诚恐。
文帝饶有兴趣看着脚前的段浩然,和颜悦色的轻声问道:“哦?你现在不是在松柳卫任职吗?”
“陛下带领臣等金龙卫将士前去柳大人府上那晚时,就交代过臣等莫忘来处,臣虽然位卑人轻,却有一颗忠心,陛下所言纵是九死亦不敢忘。”
段浩然说的话文帝颇为受用,脸上浮出一丝喜色,嘴里却依然波澜不惊:“那你前来宫中,说有柳大人有秘事禀报,究竟何事?”
段浩然取出柳文字典,小心翼翼高举过头顶,恭敬说道:“松柳卫柳大人新创文字,用以传递松柳卫往来机密。这本柳文字典上有所有文字对应,柳大人命臣送入宫中面呈陛下。”
文帝接过这本自己早已看过的柳文字典,又再翻看几页,故作喜悦的说道:“如虚可真是天才秒想,啧啧,有了这柳文字典,想必日后你们松柳卫的机密定是万无一失了。你快快起来,待会回去的时候,替朕传个消息,告诉柳大人,做得很好。”
把柳文字典随手往书桌上一扔,文帝不动声色的问道:“松柳卫的工作都展开了吧?可有遇到什么困难之处?”
段浩然站起来身来,抓抓脑袋,愕然说道:“似乎没有什么困难。”
“你们派去各官员府上的探子,可还算顺利?”
文帝循循善诱,段浩然却木头木脑,他出发之时,还没有张维前去校场那事,还以为文帝关心松柳卫,只好犹疑说道:“前几日似乎都很顺利,只是臣今日出来得早,也不知道今日的情况。”
“司空府派去人了吗?朕听说司空府防备很深,司空用的都是从江州带回来的人,你们的探子能进去吗?”
段浩然的回答,自然难以让文帝满意,见段浩然抓不到重点,只好直接问到张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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