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安民拧着眉头,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赵东道:“我前些日子受一高人指点,承蒙了大量恩赐,不但进入了修炼之道,而且这炼药写符之术也是修为大成!”
“爸,那灵药,是我所炼,这灵符,是我所写,而现在,我也有了颠覆那君家,甚至洪烈两家的资本!”
“我们父子,现在已经拥有了重回往日巅峰的能力!这段时间,我们承受了太多,而我们曾经受过的所有屈辱,已经到了全部讨回的时刻!”
澎湃的气浪灌满了整个房间,茶几上的茶杯滚落到地上,廉价的黄色灯泡咔嚓咔嚓地闪。
赵安民看着气势大涨的儿子,不禁感到有些气短:“小东,小东!”
赵东回过神来,将气息收敛,注视着父亲,一言不发。
赵安民感到头晕目眩,儿子这一番举动,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他看着赵东,问道:“儿子,你说的是真的?”
赵东平淡地说:“父亲,灵药和灵符都摆在你眼前,若不是我亲手炼制,你以为,谁会接济我们落魄的父子二人呢?”
赵安民沉吟。
是啊,事情正摆在他面前,虽然太过离谱,可是由不得他不相信。
但三年多的磨砺,赵安民的心早已沉如死灰,也没了往日睥睨天下的霸道风范。
“小东,即便你现在有如此神通,但你毕竟孤身一人,那君家,乃至洪家烈家,都是横亘一方的庞然大物,你怎么可能击垮他们呢?”赵安民忧虑道。
然后他叹口气:“小东,既然你蒙受了如此传承,那边好生修炼,将来成为一名修炼者,有一个好前途,就算让你老爸安心了。”
赵东眼眶都要瞪裂:“父亲!我说过,你是赵安民,滨城的赵安民!家族软弱,你也要像他们一样懦弱不堪,任人欺凌么!
你的断指断腿,难道任它去了么?
我父子二人如丧家犬一般被人驱赶,就这样算了么?
我母亲的在天之灵,难道连一丝慰藉都无法得到了么?
那些让我们耻辱与仇恨加身的人,不应该堕下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不能翻身么?!!!”
赵东的一番咆哮与质问,让赵安民长大了嘴巴,只感到血液一阵翻腾。
“小柔,小柔”
半晌,赵安民埋下了头,双手捂住脸庞,无助地哭喊起了赵东母亲的小名。
赵东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眼中也是血红一片。
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赵安民缓缓将头抬起,和赵东对视,说道:
“你说得对,你父亲,是赵安民,是滨城的赵安民!”
廉价的公寓小屋里,赵安民腰背挺直,脸上的颓废缓缓散去,一种许久未现的霸气,正在逐渐滋长。
赵东笑了,这笑容里,还有着些许苦涩。
晚上回到陈家,赵东把另外一张金衫符交给了陈以沫,告诉她要时时佩戴在身上。
夜晚,赵东没有进入睡眠,他盘膝坐在床榻之上,眼目微垂,如老僧入定。
一声呢喃,打破黑暗。
“君家,我来了,你们,便是我父子二人凯旋的第一步。”
次日,星期六。
赵东和赵安民父子二人,来到了德城的高端豪华酒店,金上元。
站在酒店门前,看着这座比起几年前更加富丽堂皇的酒店,赵安民心中感慨万千,嘴唇一阵噙动。
赵东安慰地拍了拍父亲的背,道:“爸,进去,我在呢。”
两人走入酒店。
装潢豪华雅致的大厅,金碧辉煌的棚顶吊灯,大厅中央的人工喷泉旁边,还有乐队在拉着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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